追来的锦衣卫没功夫跟他们墨迹,直接动了大刑,一通皮鞭打过去,客商承受不住,带着哭腔招了,指着法正离去的方向说道:“向东去了。”
锦衣卫首领蹙眉道:“你应该知道说谎的下场。”
“不敢。”客商老实答道:“大鸿胪说西南是益州方向,你们必然堵截,西北关中是他的家乡,你们肯定会留意,北边是袁绍地盘,你们更不会让他过去,只有往东进入徐州,再乘船入江东最保险。”
“而且扬州刘司徒礼贤下士,是难得一见的明主,他又是新科状元大鸿胪,去了寿春必然会受到礼遇,小人再骗谁也不敢骗你们锦衣卫啊。”
“将他们押回许都,其他人跟我追。”锦衣首领一想也是,掉头向徐州方向赶了过去。
至于客商,连同车队一起被两名锦衣卫押着赶往许都。
两人押着上百人,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可锦衣卫就这么豪橫。
锦衣卫首领带属下向东追了一百多里屁都没见着,只能无奈返回,在路上遇见了从许都赶来的指挥使毛八年。
交代完情况后毛八年一脚踹到了这个总旗官身上,破口骂道:“你猪脑子吗,法正去往何处会跟一个小小的客商说?”
总旗官不敢反驳,唯唯诺诺的说道:“敢问大人,现在怎么办?”
毛八年思忖片刻,说道:“除了徐州,其他三面都有可能,将所有兄弟全撒出去,挖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到,另外,可能知道他踪迹的还有一人,吴懿在哪?”
总旗官答道:“吴懿一口咬定什么也不知道,他毕竟是刘璋的人,属下既不敢动刑也不敢阻拦,已经放了。”
“这也不敢那也不敢,你干什么锦衣卫,回家抱孩子得了。”毛八年又踹了他一脚,呵斥道:“追,他带着那么大一支车队,速度肯定快不了,这会应该没出颖川,全力追击,务必把人给我抓回来。”
“喏。”总旗官不敢怠慢,跨上马向来时的路追去。
毛八年也没闲着,连续下达数道指令,将颖川郡的锦衣卫全部调动起来,全力搜查法正的踪迹。
法正知道自己是锦衣卫的重点搜查对象,也知道锦衣卫的眼线遍布天下,路上根本就不敢停,马鞭不断抽动,将战马的速度逼迫到了极致,仅用一天便跑出颖川,进入洛阳地界。
这里依然不安全,他没敢进城继续赶路,饿了马上吃渴了马上喝,仅仅用了三天便进入函谷关,来到了长安。
到了长安城才彻底松了口气,到客栈睡了整整三天,然后找了个商队跟着去了凉州。
到了汉阳郡一打听,马腾大军正与韩遂呼厨泉联军在北地郡对峙,听说战况相当激烈。
法正略一思索便在冀县县城住了下来,安定好之后托人给马腾送去封信。
信中内容写的很讲究,表面说我想见你,但你那在打仗,我一个文弱书生不敢过去,能否来接我一下。
实际上嘛,你马腾只是一个小小的凉州刺史,哥虽然无权无势,却是妥妥的九卿大鸿胪,官比你大了好几级,屈尊降贵来你凉州是看得起你,你不应该亲自来迎接一下吗?
信送出去他便安心在客栈待了下来,一待就是七天。
这天中午正睡午觉呢房门被人暴力踢响,直接将他从梦中吵醒。
“谁啊,大中午的奔丧呢。”法正骂骂咧咧的起床,披了件外袍走到门边拉开一看,眼睛当场直了。
门口站着一位十八九岁,身穿戎装的女孩,手握皮鞭神采飞扬,怎一个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