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族长看看曹洪再看看呼日查,黑着脸谁也没有开口。
他们彻底想明白了曹昂软禁他们这么多天的原因,到了这个地步若还想不明白,多年首领可就白当了。
很明显,大魏朝廷早就想将草原肢解,胡人彻底灭绝,就算没有达日阿赤之事他们还是会这么做,达日阿赤的造反只不过是让此事提前了而已。
该死的曹家父子,你们爷俩比前汉那帮姓刘的可狠多了,老刘家只是让我们臣服,你们爷俩却要刨我们的根,就不怕遭报应?
知道又能如何,现在的鲜卑拿什么抵挡大魏的十几万精锐?
敌人强大无所谓,关键是他们内部人心不齐,没看呼日查都领了大魏的封赏,兴冲冲的等着去长安养老了吗。
众族长不愿放弃,又没有据理力争的勇气,只好沉默以对,无声反抗。
曹洪清楚他们的想法,又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半点也不着急,端起茶杯慢慢品尝,喝完之后才笑道:“公琰,你劝劝各位族长。”
“喏。”蒋琬上前笑道:“大魏礼部侍郎蒋琬见过诸位族长,实话告诉诸位,此次调来塞外的大军不是十万,而是三十万,后续大军不日便可到齐,骑兵枪兵炮兵空军协同作战,敌人就算藏进老鼠洞里我们也能给他炸出来。”
众族长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三十万大军,朝廷真看得起我们。
这三十万可不是号称,当年汉武帝打匈奴时,五个人供应一名骑兵,也就是说三十万人中真正能作战的只有六七万,大魏的三十万却不同,几乎没有仆从兵,全是能战敢战之精锐,再加上火枪火炮热气球,全天下除了南边的伪汉能抵挡一下,谁还扛得住这样的猛攻。
该死的汉人,分裂两半也能强到让人绝望的地步,让他的邻居怎么活。
蒋琬耐心等了几分钟,待他们将这个重磅消息彻底消化之后才继续说道:“陛下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草原实行郡县制乃是大势所趋,诸位想要逆天而行也可以,就看你们的本事了,除了做无畏的抵抗之外你们还有一条路,就是像当年的北匈奴一样西迁,北匈奴翻雪山穿沙漠,赶到罗马时人口减员一半还多,好不容易找到栖息之地,却被当地的罗马土著又打了回去,你们若想效仿前辈我们也无力阻止不是。”
众人无语,近几年各部同样从内地买了一批罗马奴隶,从他们口中知道了很多有用的消息,其中就包括早已西迁的北匈奴,他们虽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却也不愿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讨生活去,况且大魏给各族都筑了城,冬天还管食物草料,他们已经好久没迁徙过了,别说迁到罗马,就是从这个草场挪到数里外的草场,族中牧民都未必愿意。
帐篷可以打包带走,建的房子能扛走吗?
该死的曹昂,你筑城建房不是为了帮助我们,而是为了捆住我们的手脚,原来你从二十年前就开始算计我们了,好歹毒的心思,好深的城府。
蒋琬继续说道:“大魏在草原经营了十多年,多少也有点影响力,诸位不妨想想,若真反抗或者西迁,族中牧民有几人愿意跟你们走,你们的战马又能否跑的过我们的卡车,依在下之见,诸位最好的办法就是顺应天命,帮朝廷完成改制然后进京享福。”
这群人是说什么也不可能留在草原的,要么去死,要么去京城,至于原因大家都懂。
蒋琬笑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懒得再费口舌,愿意投靠大魏的麻烦站起来,不愿意的就继续坐着吧,提醒诸位一句,大魏的官职也是有限的,最先投降的可能封得三四品的大官,最后降的或许就只有**品的芝麻官了,朝廷不看你们的部落实力,只看你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