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推倒了。
邓芝严谨盯着夏侯荣面前的十三幺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俩刚讽刺曹昂是魏惠王,夏侯荣就胡了个最大的,这不是直接打脸吗?
夏侯荣乐盈盈的笑道:“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
重新洗牌垒牌,执骰抓牌,邓芝说道:“晋国强大,几乎一统中原,却被三家瓜分,让人唏嘘,楚国广袤,却诸侯林立,无法聚力拼死一战,只能命丧秦人之手,秦国一统六国横扫八荒,却也落了个二世而亡,物极必反是恒古不变的至理,大魏当引以为戒才行。”
“如今大魏有神兵利器,我大汉也有富州山川之利及孙吴教廷相帮,大魏执意挑起战争很容易造成失道寡助的局面,为长远计,大家不妨坐下来商议一番,和平共处共谋发展。”
“我皇陛下的意思很明确,以富州边境为接,以北归大魏,以南归汉吴,疆界如此划分不过分吧。”
严谨接茬道:“我王也是这个意思。”
“当然过分。”夏侯荣笑道:“大魏十万精兵开赴前线可不是来跟二位划界的,而是要为我皇陛下和琪殿下讨个公道,帝不可辱,主辱臣死,教廷公然辱我大魏,我皇陛下宽宏大量不与计较,但我们做臣子的不同意。”
这话说的就没有诚意了。
邓芝捏着麻将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红,冷声问道:“既如此邓某斗胆问一句,大魏想让教廷付出何种代价,莫非还想逼教皇禅位不成?”
教皇之位被孙吴截胡也是伪汉乐于见到的,伪汉绝不允许大魏的手伸进圣山,这是底线。
夏侯荣笑道:“抢了别人的东西不应该还回来吗?”
“这么说的话魏皇是不是该禅位给山阳王?”邓芝冷哼道:“看来夏侯公子没有谈判的诚意,既如此麻将也没必要打下去了,结账走人吧,我大汉虽没有赢牌的把握却有掀桌子的能力。”
夏侯荣抬起头来与邓芝对视,两人眼中冒光毫不退让。
这时候就需要拉架的了,严谨连忙打圆场道:“两位都消消火,这不是在商量嘛,夏侯公子,教皇已经继位,禅位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其他方面做一些补偿,但也希望公子别强人所难,毕竟大家都不是为掀桌子而来的。”
夏侯荣借坡下驴道:“五个红衣大主教的名额,外加教廷后方那块大沙漠,这片沙漠是吾皇为齐王殿下准备的封地,必须给我,这同样是大魏的底线。”
“绝不可能。”邓芝段然拒绝道:“红衣大主教的位置可以考虑,那片沙漠绝对不行,邓某奉劝一句,大魏的手伸的别太长了,免的收不回来。”
邓芝不知道那片沙漠底下有让曹昂为之疯狂的石油,却知道那的地理位置太重要,绝不能落到大魏手里。
那片沙漠一边是阿拉伯海,离大汉边境不到三日航程,一边是最宽不过五六百公里的红海,过了红海就是沛州,与曹洲一样,沛州同样是大汉的自留地,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大魏在那里建立齐国不就是在大汉的心脏插了把刀吗,这谁受得了。
夏侯荣冷笑道:“这就是二位的诚意?那还谈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