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令,传林远将军觐见!”
等待没一会儿,前去通秉的宫娥走了出来,声音清脆道。
“走……”
林远一声令下,他想要亲自行走,奈何身上伤势是在严重,稍微动弹一下都生不如死,伤口裂开。
连让人搀扶也不行,唯独躺在担架上还稍微可以,只能让人抬着,走进寝殿之中。
“哼!”
一旁,林放咬牙切齿,也跟着走了进去。
众人来到寝殿之中,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乱看。
毕竟无论如何,这里说到底,还是皇后的寝殿,谁敢亵渎?
南燕还在月子中,穿着也挺厚实,裹在被子中,就怕着凉。
一见来人,顿时大吃一惊。
这怎么还用担架把人抬过来了?
再看担架上的人,身上裹着厚厚的布条,那一身白衣,鲜血淋漓,好家伙,真是惨不忍睹。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南燕暗自倒吸一口凉气,惊惧的看向嬴守问道。
嬴守没有回答,反而起身,笑道:“来了?放下来吧!”
那四个抬着担架的甲士把林远放到地上,统统但系下跪。
“叩见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担架旁,林放面露怨色,盯着嬴守,咬牙切齿,心中虽有悲愤,却也跟着单膝下跪,拱手道:“末将林放,叩见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担架上,林远惨白着一张脸,嘴村干裂,呼吸微弱,奄奄一息的模样,似乎随时都可能昏死过去,甚至彻底断气,死过去一样。
他强行抬头,声音虚弱,道:“陛下……末将……末将……不能行大礼……还……还请陛下见谅……”
一旁,南燕看着这一幕,心都人不追揪了起来。
这得何等伤势啊,能让一个人伤到这等程度。
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也是一个医者,看到如此伤势,医者父母心,难免揪心。
“呵呵,你就是林远啊!”
“啧啧,闻名不如一见,一见果真远胜闻名啊!”
嬴守抱着双手,上下打量着面前担架上的人,笑道:“作为第一个敢利用朕的人,你竟然还活着,你说,你这命大不大?”
林远心中一颤,一旁,林放脸色豁然大变。
他咬牙切齿,想要站起来说什么,却只见林远强忍疼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胡来。
“陛下……末将……知罪……”
林远结结巴巴,话还没说完,便是一大口鲜血喷出。
“好了好了,瞧你这说话费劲的样子,别说话了,当心被呛死!”
嬴守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自顾自道:“此番你认罚,自己领了两百军棍,按照道理,什么过错,也该抵消了。然,朕却不依不饶,让你重伤行军,以至于伤势恶化!”
“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朕虽没杀你,却让你受尽痛苦,这心里面对朕,应该十分痛恨吧!”
林远气息虚浮颤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