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看得出这是一首情诗,又可否看得出,这情诗出自于何处?”
张赫摇头一笑,他本是一个谋士,也是一个有学识的人,提起这些事情,倒也是他的擅长。
“这我怎么知道,莫非这不是我小妹亲自著作的?”
烈阳摇头,有些不解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张赫摇头晃脑,念出这一句诗,笑道:“大将军与银月娘娘,皆出自于百越中的南越,而百越之地,统称一个越字。南境百越的人,统称越人!”
“曾经,百越有一大国,其强大,已经脱离百越之列。不仅在春秋时名列五霸,战国时,更时七雄中的佼佼者!”
“此大国,名为楚,亦可称之为楚越!”
“楚国有楚辞,楚辞中,有一首越人歌,这句诗,便出自于越人歌中!”
烈阳听着张赫叨叨叨说了大半天,一句有用的东西都没有,不禁叫道:“我说张赫,你就别卖弄你的学识了可以吗?知道你什么都懂,你直接告诉我,这首诗,是否可以直接送给那嬴守就行了!”
张赫闻言,一阵苦笑,感情自己说这么多,在这位看来都是废话。
也对,这位从来都只干实事,从不听这些有的没的。
既然如此,那就简单直白一点吧。
“大将军,这首诗,按照我的看法,送给皇帝陛下,自是甚妥,可这诗中的含义,可不是随随便便一首情诗那般简单啊!”
“按照我的想法,银月娘娘亦是博学多才,岂能毫不了解这诗中的含义?然,她却以这首诗表达心中思念之情,可想而知,娘娘心中亦有苦水啊!”
张赫沉默片刻,叹息道。
“什么,你说我小妹心中有苦?”
烈阳一听,顿时就不高兴了,郑重其事的问道。
“嗯,有苦说不出!”
张赫点头,确定道。
“你既然看得出来,倒是说说,什么苦!”
烈阳有些疑惑,仅凭一首诗就如此断定,他有些不相信。
“哎,这越人歌,写的乃是一个舟手与一个王子的故事。舟手卑微,自惭形秽。”
“对高高在上的王子,心生爱慕,却无法吐露,只能以下人的身份面对王子。同乘一舟,心中喜悦,却不为人知。心中苦涩,亦无人知!”
“所谓山有木兮木有之,心悦君兮君不知。岂不知,不是不愿人知,只因自身卑微,自惭形秽,不敢表露心迹罢了!”
“如今,银月娘娘提这诗句,岂不是把自己比作那自惭形秽的下人,不敢对高高在上的皇帝表露心迹?”
“或许平日里,银月娘娘虽有皇妃身份,但在陛下面前,都只是行下人之事吧!”
张赫目光闪烁,不得不说,他却是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仅凭一首诗,便将银月的经历猜的八九不离十。
在嬴守面前,银月从来不敢僭越,能得到一个皇妃的名分,她已经心满意足,从来不敢多做他想。
说是卑微也好,自惭形秽也好,她从来不敢在嬴守面前表露自己的心迹,甚至于卑微的她,几乎已经卑微到泥土中,只做嬴守身边一名婢子。
“还有这种事?”
“哼,难怪呢,我就说我妹妹过得肯定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