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我承认你们儒家的嘴皮子厉害,我不是出身名家,我说不过你。”
“但你说了这么多,除了打击我大军士气还有何用?你有能耐,倒是说出一个解救陛下的办法啊!”
窦郧说不过陈丹,只得黑着脸,怒声喝道。
“没错,陈丹,从一开始我就看出你不愿意打这一仗。如果你有更好的方法,倒是可以说说看!”
苏恒也开口了,望着陈丹说道。
他苏恒出身兵家,虽说兵家之大者,以谋为主,可他更擅长的还是排兵布阵之法,对于这些谋略,倒是不算厉害。
因此,从一开始,他想到的就是打。在他看来,或许还有比打更有效果的办法,但目前,他没时间想这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打了再说。
都说下者伐兵,看似在讽刺动不动就打,乃是最蠢的办法,可实际上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不然又怎么能说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一战?
但见此刻陈丹的模样,似乎还真有别的办法,他当然也想听听。
如果可以救出皇帝,还能没什么损失,这当然是最好的。毕竟说到底,战争虽然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但能被列为兵家下策也不是没道理的,毕竟战争就代表着损失。
相反,谋略,交涉,都会大大减少得到目标的损失,所以这两者很虽然多时候没有战争有效,但只要能成,基本都会减少大部分损失,甚至没有损失。
所以上兵伐谋,次之发交,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既然大将军愿意听,那末将就说说我的想法!”
陈丹也懒得和窦郧这样的莽夫计较,战将两个字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莽夫罢了,在他们眼里,一切都靠武力解决,和他们讲道理,简直是在开玩笑。
只见陈丹抬手一指东胡大营,道:“首先,如果打,我军必败,而且剩下的八万大军必有损失,什么好处也捞不着,更别说去救皇帝陛下。甚至于最后,都可能会把皇帝陛下置于死地,此乃大忌!”
“所以说到底,末将觉得,此战不能打,不仅不能打,还要想尽办法稳住东胡,也不能让他们打!”
“正所谓上兵伐谋,次之发交。如今大军已经来到这里,在谈伐谋,已然晚了。不过有一点,大将军不要忘记了。如今我大秦与东胡虽然还没签订盟约,但也算得上盟国,两国建交,指日可待!”
陈丹正说着,苏恒便抬手打断了他,道:“陈丹,你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些有用吗?与东胡结盟,这话说来你相信?”
“至少我不信,我大秦十之八九的人都不会相信。和东胡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你和他们建交,怎么交?”
陈丹摇头,道:“大将军且听末将说完,大将军不要觉得无用,这世上就没任何事是无用的。”
“末将知道,和东胡建交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这份盟约,即便签定了也不可信,因为谁也不知道他是纸面上的盟约,还是两国之坚定盟约!”
“但说到底,就算是纸面上的盟约又能如何?不尝试一番,谁知道就真的一点用也没有?至少,这比明知是死,还要去送死来得更划算吧?”
“战争战争,争的就是利,打的就是一个划算,而不是只为了损失!”
“再则,这东胡的尼哈曼都已经出来了,是他们先抛出的建交桥梁,我等何不顺着下去看看,说不定情况另有转机呢?”
说到这里,陈丹突然翻身下马,拱手道:“大将军,陈丹知道,大军不可一日无主,也知道此番建交之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