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化成了一只大蚊子,像是以各种违禁主材混铸而成,逆着剑道长河向着载道扑杀过去。
巨兽们不干了,现场不止一两位,面色都沉了下来,开什么玩笑?即便老兽皇有问题,叛逃了,但是他怎么可能生出个蚊子儿子来?
他纵横夜空中,极速移动身体,留下重重残影,时光碎片在他附近流逝,可见他拥有何等的速度。
附近,神花盛开,圣兽隐没,更有很多株金色莲花扎根虚空中,跟着一起共鸣,这里遍地芝兰。
深空的尽头,那道身影似乎在张嘴,说出了什么,但文铭干着急却听不到。
“我劝你少要胡说八道!”
文铭心惊,身上出现很多血窟窿,他引以为傲的超限速度都没有避开?!
嗡嗡!
接着,他在刹那间,增加了载道炉中的剑光。
王煊像是一位巨人,挥动宇宙星河化作的大剑,以不朽魔山压顶之势,霸道无比地镇压下来。
他化成一道惊天长虹,向着王煊俯冲过来,这一刻他毫无保留,当年分身没能动用的恐怖杀手锏,被他的真身展现出来。
对面,朦胧的身影也在遥望这一边。
尤其是他身后的奇景,那巨大的身影发光,将剑道长河都蒸干了一大片,实在过于恐怖。
人们看到,载道并未起身,右手托着一物,那是一座古朴的炉体,从里面涌动出密密麻麻的剑光,将文铭挡住,并在他身上穿插出数百个血窟窿。
那伸展进宇宙中的圣树虽然更高,但是和那盘坐的身影比起来,只是背景,似不值一提。
其实,在场的人也都想知道,恐怖的老兽皇去了哪里。
王煊自始至终都没有起身,他放下右手后,载道炉散成光雨,消失在虚空中。
此时,海面上大雾翻涌,愈发浓重了,神圣植物摇曳出重重叠叠神秘光晕,接着众人的面色都变了。
在其周围,胜景无数,巨大的圣树扎根,伸展向宇宙中,壮阔无边,结着雪白的花朵,洒落下无尽的细碎花瓣。
很多人瞳孔收缩,真是那头老兽皇不成?!
并不是说,他们一定弱于各自的祖师,毕竟都成为至高生灵了,很多都早已超越了前辈。
然而,密密麻麻的仙剑,不只是声势浩大,更迭轨迹、瞬息改道等,也是鬼神莫测,刹那完成。
奇景中盘坐的老兽皇,眼皮簌簌颤动,要睁开了,眼角露出的部分神芒竟撕裂了现世,正在蒸干剑海。
“阿固莱龘孟……”奇景中,那庞大无边的身影在诵经,亿万缕光芒流动出来,神圣又慑人,让众生敬畏。
红袖、维罗、陆坡、青牛、熊王等也要发动,但王煊摆手,没有带着他们截杀,不想引出一些变故。
除却盛烈的光外,还有漆黑的大雪,永寂的黑暗,似是光暗之歌迸发!
很多人都眯起眼睛,这个载道真的很强,手段莫测,刚才让很多人都忌惮了。
“没错,奇景中的身影应该是老兽皇,而非一位神主。当年他出了问题,叛逃到对面的路上被阻击,重伤垂死,满身皇血流淌,有传闻称路上的血便宜了一只奇蚊,应该就是这文铭了,他最后因此成为真圣。”
“看其手法,不只是大势无匹,剑道长河演绎出的秘文也和神灵有关,内蕴无上神法,相当的恐怖。”另有人这样评价。
“父皇?!”文铭简直不敢相信,是他首先开启了神异之旅,他想接近那发光的身影,但是却做不到。
“道友,今日不宜血祭,否则可能会出现一些莫测的变故。”有数位古老的生灵都在严肃的提醒。
文铭连着呼喊,对面的生灵抬起头,注视着他。
人们侧目,原来文铭很强,早先被压制不过是失了先手而已,现在缓过来了。
所有人都惊异,文铭观想这种神图,居然让自己的地位如此卑微,实在有些不可理解。
两者像是隔着重重叠叠的腐朽宇宙,不在一个世界中。
银发维罗有些心惊,陆坡则发誓再也不当陆老大,红袖也是侧头看了王煊又看。
至于几头巨兽,都在惊叹,对带头大哥载道有些敬畏了。
“应该打死这只虫子,还想成为我巨兽族的一桩丑闻?”熊王阴沉着脸,在那里自语。
“那是……”
璀璨神圣的剑光,和永寂黑雪弥漫的枯寂之剑碰撞,场面无比恐怖,将文铭展现的奇景撕开。
“有些厉害!”王煊也在盘坐,和奇景中的皇者对峙。
在里面,一座高大无边的身影盘坐,流动出亿万缕光辉,像是至高无上,永恒不朽,在那里诵出外人听不懂的经文声。
同时间,万法蛛王、萱芷等快速出手,营救文铭。
他右手托起一物,顿时冒出一缕缕璀璨剑光,他的恐怖力量在猛烈提升中。
众人动容,老兽皇叛逃到对面后又消失了?!
“不是!”另一人摇头。
事实上,尽管人们十分在神灵法会开启的关键时刻,但现在还是忍不住分心,都在关注这一战。
“带头大哥真是了不得,平日他太谦逊了,深藏不露。他那里依旧空空如也,他自己就是一位至高的鼻祖?”巨兽青牛很吃惊。
在他面前,一片模糊的地带,有一头老牛正在以铜铃大眼瞪着他。
老牛非常不满,这个不肖子孙觐见老祖后,居然他哞的走神了,转头在看别家!
其他人闻言,也都转头望来。果然,载道自身盘坐在巨大的叶子上,沉静不动,他面前没有景物,无祖师出现。
红袖、陆坡、银发维罗等,全都严肃地凝视着,他那里真的空寂无人。
诸祖短暂被忽视,都从重重叠叠的神秘地带中抬头,也纷纷遥望,看向“狼群”中无源头祖师、如同“头狼”般独坐的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