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咧嘴微笑,露出整洁的白牙,“还有清酒,我已经想念桑黄菇的味道了!”
络腮胡子汉子道:“没问题。”
前方道路越发难行,有几次车轮还出现了打滑,络腮胡汉子道:“太宽,停下吧。”
司机点点头,找了个还算平摊的道路停车,车门打开,一股寒风灌入。
司机打了个喷嚏,将皮衣拉链拉到头,戴上黑棉线帽子,黑色皮手套也收紧了,“西八,好冷。”
这两人均是来自安氏财团旗下的花旗组织,络腮胡汉子叫做李明在,开车的刀削脸叫做河太宽。
两人是脱北者,曾经一起在劳动军中服役,因为李明在的孩子患有肾病,为了给孩子治病,通过迂回的线路,走渤海渡船到了釜山,又从釜山找了个办假证的弄了一套身份手续进入京畿道。
办完这些,李明在身上已经没什么钱了,为了给孩子看病,只能前往不查验身份证的黑酒吧、地下拳场等地方战斗。
在一次地下黑拳赛场上遇见了安友旭,安友旭对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非常感兴趣,拉拢他进入了花旗组织。
进入组织以后,李明在和河太宽的身份问题得到了解决,组织还给他们安排了不错的医院。
奈何李明在儿子李俊基的病情复杂,不是医生不行,而是现在是医学很难治疗,但也给出了方案,换肾。
这种手术在京畿道需要非常高昂的费用,没有几十万美金根本不够。
李明在在花旗组织的时间还太短,没那么多钱,公司让他出来做这次任务,便是一种变相的帮助他。
这次到齐北来,除了完成暗杀任务,也如河太宽所言,希望给自己的儿子找到合适的肾源。
希望一切顺利,一切随愿。
后备箱的黑色旅行袋打开,里面放着两把黑色博莱塔92,各有一个弹夹和消声器。
河太宽将手枪拿起来拉动枪栓,凑近闻了一下,然后直摇头,“至少打了几千发,你看,膛线都磨花了。”
李明在将枪械别在腋下,又从里面取了一把三棱刮刀,“目标只有一个,用不着枪械。”
河太宽道:“话是这样,但基础性的东西不应该准备齐全吗?”
“走吧。”李明在关上后备箱。
两人踩着能没了脚踝的积雪,大步往前走,半山腰的平台很快引入眼帘,两人也看见了几个被积雪覆盖了房顶的小木屋。
河太宽道:“目标在哪一个?”
“查清楚。”李明在道,“最好……不要伤及无辜。如果被其他人发现,打晕即可。”
河太宽点头,“知道了,明在哥。”
……
老恩克喝的啤酒不少,此刻被一泡尿憋醒,裹上军大衣跑出房屋,转到屋后放水。
一泡老尿撒出来,老恩克扭头,看见有两个黑影朝陈传武所在的房屋摸去。
老恩克激灵打了个哆嗦,这两人明显不是龙王山的人,十有**是小偷。一股子酒劲还未完全散去,老恩克又是性情中人,高声叫喝:“喂,你们两个干什么的!”
安静的夜晚,这一道浑厚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起,李明在与河太宽吓了一跳。
走在前面的李明在已经推开了陈传武所在的房屋门,一只脚踩了进去。
情况情急,河太宽迟疑了一秒钟后,举起了手中的枪支对准老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