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秃头看向曹昆,那狠毒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曹昆心里苦,求助的眼神看向陈传武,这里能救他的只有这一个人,陈传武背对着他,呼呼大睡。
“传武?传武?”曹昆喊了两下,陈传武没反应。
两个年轻秃瓢走到曹昆面前,曹昆连忙起身,道:“实际上,这是个误会……”
“你麻痹的误会啊。”黄毛说着一耳光抽在曹昆脸上,这一巴掌打的瓷实,曹昆眼冒金星,半张脸都木了。
黄毛手掌火辣辣的,“草泥马,搁的我手疼。”
曹昆捂着脸缩成一团,佯装成鸵鸟。实际上他伤的并不重,这形势下也是为了装死。
两个年轻秃子走到他面前,其中一个肌肉颇为发达,道:“给你一秒钟,马上起来。”
曹昆抱着被子往蹲便器旁边挪。
“瞧你那怂样,草泥马!在牛一个给老子看看呗。”黄毛说着站在大通铺对曹昆踢了两脚。
曹昆闷头不敢吭声,一张老脸憋的酱红,他可是齐北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想到落到这幅下场。
旁边三个社会人饶有兴趣的看着秃头和黄毛,对方也在审视这三人。
双方王八看绿豆,互相盯了一会,可能觉得谁也不好惹,也没说话,两个秃子挨着黄毛躺了下来。
监舍,八人满员。
熬了一夜,大家都累了,安静下来,不一会都睡着了。
次日,哨声响起,那三个社会人、两个秃头和黄毛听见哨声如同触电一般,立刻站了起来,连曹昆也起来了。
陈传武是第一次进来,没有反应,继续呼呼大睡。
不多时,检查卫生的三管教进来了,其他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瞅着。小黄毛还嘿嘿的偷乐出来。
三名管教来到陈传武面前,昨晚值班那位推了陈传武一把,道:“起来起来!”
陈传武揉揉眼睛,慢慢坐了起来。
一个老管教不耐烦的道:“咋地,当自己家了?”随后看向小黄毛,冷道:“你乐个毛啊?都是一个监舍的舍友,你们三进宫五进宫,不知道直呼一声啊?蹲下!”
小黄毛吓的一哆嗦,不情不愿的蹲了下去。
陈传武从大通铺上下来站好。
老管教瞅着陈传武道:“第一回?”
“啊,对。”
旁边的年轻管教提醒说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陈传武挺胸抬头收腹。
值班的管教道:“昨晚上来的,打架斗殴。”
“行,去帮厨吧。”老管教说。
其他几个人一听,都是满脸的羡慕,海川看守所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在这里的人都是要干活的,有的是粗活,有的是细活,十小时工作制,最轻松的就是帮厨。
陈传武问帮厨是啥的?
老管教说去了就知道了。
随后又宣读了一些详细规则,主要是给新人听的。
管教走了。
陈传武将被子随手一卷,靠在上面盯着三个社会人,三人忙着叠被褥,收拾卫生,不敢看陈传武。
那两个秃头倒是盯着陈传武,眼睛放狠光,一副挑衅的样子,跃跃欲试。
陈传武指着小黄毛,道:“刚才你笑了?”
黄毛冷道:“麻痹的,笑你咋地?”
“过来!”陈传武勾勾手。
曹昆心中大喜,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