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僧人轮起手中禅杖,这禅杖分量惊人。
“也有些日子没有清理垃圾了!”
“嘭”冲在最前面那个马匪,先是手里马刀玩具一样被僧人一杖击碎。
随即脑袋也被这一杖砸碎。
“嘭、嘭、嘭”
只是转眼时间,是个马匪甲士尽数被砸碎了脑袋。
“噗通、噗通、噗通”一具具尸体接连摔倒在地。
“你们是否想给他们报仇?”
吉野两兄弟见势不妙,对僧人道:“他们得罪了大师,个个该死,大师还请随意”
“你们两个还算识趣,你们可以走了”
僧人举起禅杖,一指松林法师:
“你们后面那个妖人可是轻饶不得,我今天必须超度了他”
吉野兄弟道:“大师,这是我们主人,他只是坐在那里练功,又没有得罪大师”
“哈哈,看你们一副乖巧模样,胆敢骗我。
他分明正在施展邪术害人,你们若不让开,就得给他陪葬”
对主人忠心耿耿是东野人自幼刻在骨子里的信念。
也是这些东野武士得以在大雍受到达官贵人欢迎的根本。
吉野兄弟知道不拼命是不行了,他们互相对视一眼。
“死你”两人一起挥舞手中弯刀,向僧人冲过来。
“嘭、嘭”
吉野兄弟和那些马匪对僧人来说,除了稍微有些礼貌,在实力上根本没有差距。
僧人站着松林面前,看着他已经白了三分之二的头发。
“你既然不想活,我就成全了你吧”
他抡起禅杖,狠狠敲了下去。
天空中正在重新凝聚成形的黑色云团,忽然“轰”的一声,在天空中炸开。
马匪前锋距离隘口只有几十不远,仍然在加快速度。
山腰处,宋子安终于走到一个木柱前。
木柱前躺倒的几个大汉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生机。
宋子安心里闪过一丝懊恼,这些人只是身体强壮些,修为浅薄甚至没有。
在黑云最后一击时,禁受不住邪术侵袭,那一瞬间,已经全部死亡。
宋子安心中有几分黯然。
这些人不顾是被强迫还是受到获得自由的激励,总是完成了很重要的一步。
可惜没有时间和多余力量,转移出他们的尸体!
只有回去后看看队伍里还有没有他们的家小,还给他们以自由。
他退后几步,拔下一根插在山壁缝隙中的火把前,用力伸向那只火把。
手臂用力,将火把投掷过去。
火把准确砸在一根木柱上,已经浸满菜油的木柱迅速燃烧起来。
看着熊熊火光,宋子安想到些东西,转身向后一步步挪动。
此刻他不但精疲力竭,而且内伤严重,只走出几步,便已经脱力。
这时候张奎安带着十名士兵气喘吁吁来到法阵前。
宋子安指着法阵中昏迷的那些人,对张奎安道:
“这地方马上就要塌了,把人都移远一些”
说话的时候,从他双眼、双耳、鼻孔和嘴巴里一起喷出血来。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头栽倒在地。
“你们把所有人都搬到那山壁后面去”
张奎安一边喝令手下,一边亲自动手搬人。
他一把扛起宋子安,又将李安宁扛在另一个肩膀上,沿着向小路拐角跑去。
那些士兵个个身强体壮,也纷纷扛着或者抬着法阵中的人,跟着张奎安跑。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火焰将木柱作为自己的燃料,随着木柱逐渐变细,原有的支撑力不断被削弱。
“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