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这个年纪倒是也该到可以相看的年纪了,自家亲娘惦记,倒也说得过去。
“我跟你嫂子,有缘而已。”
七爷以为自家大哥会说点儿具体的,结果吭哧了半天就只是一个‘有缘’?大哥真的不是看我年纪小,所以糊弄我呢?
“真的?”
穆思归挑眉看着自家七弟,手指拂过自己腰间的玉佩,轻笑了下,声音有些飘渺的道了一声:“真的。”
这话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七爷也没有再问一遍的勇气了,只是这凭借缘分的话,实在是算不得是个什么正经的理由,总是让人有些信服不了啊。
七爷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完全不需要他张口,穆思归就看出来了,只是看出来了归看出来了,有些事情,他也不太想要跟旁人说的太清楚,即便这个‘旁人’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一样。
热闹看完了,东西吃完了,倒也该打道回府了。
傍晚,瑾宁带着孩子们梳洗完,把孩子放在了床上,任由他们跟着他们亲爹玩儿去,她自己才坐在椅子上细细的梳拢着头发。
“那沈家姑娘,是端阳郡主?”
穆思归正逗弄自家闺女的时候,猛不丁听闻自家夫人开了口,手指顿了下,随即抬头看向自家夫人,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所以就没有跟你说。”
瑾宁轻笑了一声,自己倒是还没有开口细问呢,他倒是先开了口了。不过就是这般,她才格外的放心,若是什么都不解释,或者顾左右而言他的话,怕是才真的有问题。
“今天过去的时候,他们忽然提起端阳郡主,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谁承想竟是沈姑娘。”
“她家,是定阳侯府上的。”
“说起来,她一个郡主,为何,嗯,跟几位大人一块儿过来?郡主莫不是没有仪架?”
穆思归抱着闺女躺倒在床榻之上,还能空出一只手帮着小胖子捏着胸前的围兜兜擦一擦他淌下来的晶莹剔透的口水:“她一个外八路的郡主,哪儿来的仪架?不过若是定阳侯家里给她自己准备的话,倒也不会逾距就是了。只是定阳侯府落败了,倒是由得一个郡主自己往外面跑。”
瑾宁转过身,对着爷三个歪了歪脑袋:“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跑,不大安全,况且还是跟在几位大人的身边儿,身边儿一个下人都不带着,这……”
有些说不过去吧?
更何况,相比起他们现在所待着的地方,想必京城对这种事关女子名节的情况要更加的严一些才是,又不是一个寻常的小家小户儿的女儿,何必跟在一群男人的身边儿往外跑,就算是想要外出,到底身边儿也应该带一些人手才是,那郡主好歹也是大家子,这般行为,定阳侯府也是不管的么?
穆思归捏了捏自己手边儿挨着自己胳膊的小胖子的身上软肉肉:“这些个人心里弯弯绕绕多得很,咱们寻常人家儿哪儿能琢磨明白呢,左右就算这位的名声坏了,也总能找到哪个冤大头出来,很不必担忧这个。”
穆思归拿眼睛瞄着瑾宁:“你还担心她这个?你不是今儿把她给气的够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