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是什么郡王亲王的惹了什么事儿了吧?”
“怎么说?”
“我这眼神儿可不是跟大家吹啊,那也是经过我七舅老爷家的小儿子的姐夫的侄子亲口验证过的,你们可知道我那七舅老爷家的小儿子的姐夫”
“行了行了,我们知道你有那亲戚在皇宫里当差的,你就说说重点,说重点。”
这吹嘘的话不让说,行叭,那就不说。
“我这不是瞧见那刚刚那人衣角上有个痕迹么。”
“什么痕迹,我咋就没瞧见呢?”
“你那眼神儿,能跟我比么?我告诉你们,那痕迹我也是瞧见过的,边疆的!我兄弟可是当初在那边儿服役过呢。”
这人说话带着很浓重的吹嘘痕迹啊,让人有点儿不大能相信,尤其是,他那兄弟若是真个是在边疆服役的,呸呸,咋可能呢,他们京城里的人,除非是过不下去了,要不然咋可能去当兵,还是去边疆当兵,谁不知道这边疆是油水最少,死人却是最多的地界儿呢。
谁这般的傻还能去边疆服役,这若是先前还能信他五成的话,现下听了,这周围围着他身边儿竖着耳朵听消息的百姓们顿时失望的摇了摇头,这话,也就偏偏外地人吧,忽悠他们,可不大行。
那说了自己知道的消息的人还指望大家崇拜他呢,结果一转头,人却是尽皆都散开了,这咋就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了?
这边儿大家们是都不太相信这是什么边疆来的人,但心里却是又多多少少的还是存了点儿不安。
那边儿皇宫里也是一片肃穆,圣上那有些年迈的手紧紧的捏着那封加急奏折,那力道让奏折坚硬的外壳都开始变了形。
沉默又冷厉的气氛在大殿之上缓缓的散开,这个时候不论是往日里把‘圣体安康’挂在嘴边儿的大小太监们,还是日常给对方互相添堵的大人们,那是没有一个敢在这个时候开口的。
就连往日里争抢功劳互相给对方下绊子恨不得弄死对方的几个皇子们也是罕见的安分了起来。
半晌,龙椅上的中年男人才阴沉着脸问道:“那送来奏折的人呢?”
“回陛下,那人已经被安置下了,情况不大好,奏折交给奴才的时候,那人也就有些体力不支昏过去了,着太医瞧过了,说是力竭了。”
大太监恭恭敬敬不带丝毫的情绪说道。
圣上询问那人的情况自然不可能是真的关心那人才开口问的,圣上怕是想要传了那人过来说话儿的,只是,却着实不巧了,那人是真的晕了,就算是大太监有心想要讨好圣上,但这个时候他也是不敢上赶着扎刺儿的,毕竟,那人晕死过去,他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叫醒了那人吧。
圣上对于他的回话自然是不满意的,但他更加不满意的是下面的那些个臣子们的反应!这往日里他们倒是互相之间吵闹的极凶,现下竟是一个个就如同那据了嘴儿的葫芦了似的,丁点儿的声音都不发出来,怎得?莫非他们以为自己装傻就可以完事儿了?
现下可不是能让他们随意折腾的情况,那是边关告急,边关告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