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几圈后,月御正要将衣带扣住,就听婉妍道:“再紧些,根本挂不住。”
月御闻言,便又将腰带往紧里拉了又拉。
这一下,腰带将婉妍的腰身完全勾勒出来。
只见婉妍的腰身真可谓楚腰纤细,只消盈盈一握,便可揽入怀中。
可因婉妍常年习武、肌肉紧实,她的腰又不似弱柳扶风,反而纤细中蕴含着灵巧,是任谁看了都要羡慕的腰身。
一身红衣的婉妍,是肆意,是张扬,是撼人心魄。
此时一身白衣的婉妍,又是一番别样的美。
她收敛了行止的慵懒和眼神的攻击性,整个人宁静,持重、端正而美好。
或许是白色,激发了婉妍骨子里的白泽血脉,让她眉宇间的矜贵与谦逊一览无余,萦绕周身的淡泊而渊博的气质,难以掩盖。
真可谓白泽后裔、四神真君,一身清荣。
既有此女,又有何人,堪配后位。
如此美人,远比比河水更清澈, 比月色更皎洁, 比霜色更剔透,比雪色更纯净。
几人的眼睛都亮了,唯独滕六仰着小脸,忍不住赞道:
“大姐姐, 你真的好美啊……我从来没见过, 能将殿服穿得如此美丽的人。”
此话一出,青女连忙去扯滕六的袖子, 不让她再说下去。
婉妍笑了笑, 笑得毫无感情,也不道谢或多言, 转身就向轮宫外走去, 其余四人也紧随其后。
婉妍下了轮宫,才发现净释伽阑根本没走,就等在轮宫边上。
当婉妍走下的那一刻,净释伽阑清冷的眸子, 忽而亮了几分。
他幻想过无数次, 幻想了十几年, 有朝一日她穿上白衣白纱的模样。
但那所有的幻想加在一起, 也难以复加她真正穿上这服秩时的美。
只是, 当婉妍扶着月御的手走下轮宫, 抬头去看净释伽阑的时候, 他眼中的光都暗淡了, 只剩下如旧的冷薄。
然而, 方才都不用正眼瞧净释伽阑的婉妍,此刻却是笑意盈盈地向他走去, 在他面前张开双臂,笑问道:
“好看吗?”
婉妍态度的颠覆性改变, 让净释伽阑心中微微一惊,本想冷冷道一句“快走吧”就转过身去, 可他实在是忍不住再多看一眼。
去年蜀州,婉妍戴上白泽簪子问他好不好看的时候, 就是这样笑的。
净释伽阑的喉结动了动, 但最终什么都没说,从怀中掏出一张面纱扔给婉妍,转身就走。
婉妍也不恼也不反抗,乖乖戴上面纱, 快步向净释伽阑追去。
河伯冰夷、霜神青女和雪神滕六见状,都低着头快步跟上。
就只有月御, 她看着净释伽阑愣了一下, 眼中分明挣扎,而后才立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