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童言稚语,居然听得婉妍心头一暖。
风神封十八姨和雪神滕六的友谊,是在世间传闻佳话近千年的深情厚谊,是友谊最高的象征。
只是当年的风神和雪神,年纪相差不过半岁,乃是同龄人。
婉妍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同五六岁的孩子称兄道弟的一天。
好笑归好笑,婉妍并不想扫滕六的兴,便身子向前倾了倾,道:
“既然如此,那你这个朋友我便交了,你有想来找我玩,随时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来,不用偷偷摸摸的。”
热情得到了热情的回忆,滕六原本有些担忧的大眼睛,彻底亮了。
但是,滕六还是摆摆手道:“那可不成,无垢圣殿乃是尊上寝殿,我若想来就来,尊上会生气的。”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好似有些响动,滕六像是炸毛的小猫一样,立刻转过身去,小肉手扒开纱帘两端,弹出一小条脸,眼睛滴溜溜转着看了一圈,才又转过身来,长舒一口气道:
“还好还好,尊上没回来……”
听到净释伽阑,婉妍的刚好一点的心情,又打了折扣,抠着床边的流苏,故作不在意地问道:
“你很怕净释伽阑?”
小滕六第一次听到有人,居然敢直呼尊上名讳,连忙忙伸出小肉手堵住婉妍的嘴,急急道:
“叫不得!尊上的名讳的叫不得!”
滕六在地上爬来爬去,沾满了灰尘,婉妍好不容易才从她的掌心逃脱。
“要说不怕,那肯定不能,圣殿里,没有人不怕尊上。
但要说怕,也不是那种怕……就是……就是很怕的那种怕,你懂吗?”
滕六好不容易找了个词来表达,明明像是车轱辘话,但婉妍居然也听明白了,便点了点头。
滕六接着道:“其实,尊上待我虽然不热情,但也不苛刻。
得空的时候,尊上还常常亲自带我练字、检查我的功课。
自从我父母去世,我继任雪神之位后,关心我的人很多,但是如父母般严格要求我的人很少。
就只有尊上了。”
婉妍见滕六小小年纪,居然就已经会分辨了人心真假,不由得奇道:
“可以啊小滕六,你居然连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都明白,不简单啊!”
“哎……”滕六故作深沉和无奈地叹了口气。
“咱们都是一样的人,上天给了咱们太多的责任,咱们就要逼着自己长大不是吗?
毕竟成长,是每一个人对自己的修行。”
看着一团孩气的滕六,故作高深地学大人说话,婉妍觉得又是可爱又是滑稽,对她的喜欢不由得增加了几分。
就在婉妍满眼慈祥地看着滕六时,只见滕六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猛地一拍脑袋,就挥动起双手。
一时间,婉妍感到周身都是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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