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悠扬了许久,直到日落西沉的时候,道人才不吹笛子。他将竹笛揣回到怀中,然后背起青儿,再用青藤将青儿绑在背脊上。
紧接着他纵身一跃就跳到了树冠上。
树枝摆动,道人身子随着树枝摇晃。
极目远眺,山丘连着山丘,山丘郁郁葱葱。
道人的目光注视在远方的山丘一眼,然后纵身跃出数丈开外,在转瞬间,就已落在山腰的一棵树上,然后就又纵出数丈。
如此数次,道人身影已远去。
山丘树木上没了道人,只剩下数不清在摇晃着的树枝。
夜深人静,从山上俯瞰数百公里的小镇,小镇灯火通明,仿佛夜晚的明珠,镶嵌在漆黑的大地之上。
深夜,静的吓人,万籁俱寂,悄无声息。
一座孤山矗立在平原上,山上郁郁葱葱的植被,被黑夜染成了黑色,从远处看,从近处看,辨别不出植被的绿色,也看不出个别的影像,只有一团模糊的黑影。
天似黑幕笼罩着山,山又被黑夜染黑。
唯一扎眼的是,在山上有摇曳的灯火。
火影摇曳,像是点亮了山,也像是山生出了火。
死一般的沉寂,死一般的黑夜,黑夜不是永夜,永夜不仅在黑夜中出现。
山上有火影的地方,正是一座山神庙。
尽管是黑夜,尽管在模糊的山上,但是山神庙中有灯影,从此这山神庙大致上的情景也映入到眼帘。
夜是黑夜,山是黑山,整座山像是融汇到黑夜里,成为了永夜的传说。
但是这山上的山神庙像是永夜的入口……
从敞开庙门中照射出的光线,铺洒在门口。山神庙中的情景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