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槐南将手中的香烟揿灭,清了清嗓子,才开口:“放心,人在里面,有人罩着呢,我爸说了,这件事明显是有人要故意打压,而且手法很是狠厉,他想直接置对方于死地。你知道是谁吗?”徐淮南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段源,想不到吧。真不知道那姓周的跟段源有什么纠葛,他非得使用这么毒辣的手法。”
蒋砚听到段源这名字的时候,眉头拧了一下。
段源是方影的舅舅。
而周央这边,早在许槐南开口的时候,便怔住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口中的那个姓周的就是她爸爸。
这会,她算是明白了蒋砚带她过来这边的原因了。
许槐南又说:“你走的那天,已经安排住院了,前天出院的,人没什么问题,接下来也不用担心,段源知道我爸在询问这事儿,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律师的事情,你就找老陆吧。”
“好的,改天我再登门,感谢许叔叔。”蒋砚很是认真的说道。
许槐南切了一声,“得了吧,搞得那么正式。还不赶快介绍一下。”
周央这会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许槐南说的话,她爸爸竟然住院了,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在里面受欺负了,她看过一些新闻,在那种地方,打人也是常有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顷刻间一片煞白,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蒋砚。
蒋砚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拉起她的手,安抚的说了一句:“放心,人已经没事了。”
周央迎上男人柔和的目光,又听到这句话,这才回过神来,她紧握着他的手,点了点头。
对面那几个男人何曾看到过蒋砚如此对待一个女人过,而且还做得如此的毫不遮掩,这股温柔劲儿,搞得他们怪不适应的。
虽然大家都知道,蒋砚以前有多喜欢沪市那女人,但是到底没有亲眼见过他们在一起相处是什么样子,毕竟蒋砚还未来得及把人带过来给他们看,婚事就吹了。
所以这一个两个的,都挑起眉头来,正好整以暇的等着蒋砚的介绍。
“周央。”
“许槐南,陆时洲,钟岩,江凛。”
蒋砚的话刚一落,许槐南的脸上便露出了我知道怎么回事的表情,一脸的揶揄之色。
他先前还在好奇这那姓周的究竟是蒋砚什么人,这下,可算是想得通了。
周央这边则冲他们颔首,算是跟大家打了声招呼。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讲话的陆时洲突然开了口。
周央闻言,冲他露出一抹有浅笑,然后应声道:“我在陆氏上班,是钟亦意师姐介绍我过去的。”
“哦,我想起来了。”陆时洲听到周央这么说,这才想起来,几个月前,钟亦意发过一份简历给他。
他当时有看了一眼简历上的照片。
“阿砚,行啊。你这挖人都挖到老陆公司去了,改天我也让钟意那丫头介绍介绍。”打趣人依旧是许槐南。
蒋砚懒得回应他这无聊的话题。
“对了,怎么最近没见那丫头呢。”许淮南冲他旁边的钟岩问道。
钟亦意是钟岩的堂妹。
钟岩白了他一眼,说:“我怎么知道。”
一说起钟亦意,周央的心便提了起来,钟亦意最近的状态确实不大好。
他们并未在这边呆多久,小坐了一会,蒋砚便带着周央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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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一走出房间,周央便主动上前去牵蒋砚的手。
“谢谢你!”她侧过脸,去看他,由衷的说道。
蒋砚笑问:“就这样感谢?”
“那你想怎么感谢呢,反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周央紧了紧那牵着他的手,应声道。
“那就把你送给我吧。”男人开玩笑一般的戏说道。
周旭的事情已经有了个明朗的着落,周央也算是了却了一件烦恼事儿,这会,她心情也爽快了许多。
虽然她不知道蒋砚这句话中有几分真假,不过,无论怎样,她都愿意去配合,他想要,她给便是。
“不早就是你的了。”这种甜腻腻的话,确实挺拗口的。
蒋砚闻言,嘴角弯了弯,并未说什么,不过,他指腹站在周央的掌心摩挲了几下。
周央只感觉痒痒的,她的手掌下意识的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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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周央,在她的人生中,有哪些事情是美好的。
她想,这个时候的这种朦胧又暧昧的感觉,无疑就是美好的事情之一。
因为这个时候的她,是真真切切的有了一种怦然心动之感。
或许这种感觉跟爱情毫无关系,但是它却犹如春雨一般,丝丝缕缕,缠缠绵绵的直揿她的心尖。
这天晚上,两人刚进家门,周央站在玄关处,鞋子刚一脱下,还未来得及换上拖鞋的时候,整个人便被蒋砚给抱进了卧室里面。
男人刚一将她放在床上,便压、了下来,他并未立马对她做什么,只是双手捧着她的脸蛋,端详了一番。
橘黄色的灯光下,蒋砚背着光,但是周央还是能清楚的看清他那挺拔的鼻梁和英隽的眉眼,她的心里突然一动,直接就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仰起脸来,主动将唇贴上他的脸。
因为周央的这份主动,蒋砚直接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就这么对坐着。
周央的腿环在了他的腰上,男人一把扣住她,猛地就吻了下去,他一寸一寸的深入,yun吸着她的唇she,几乎快剥夺了她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衣服被扒了个干净,身体暴露在外。
她的紧张,心跳,完全的呈现在了她的皮肤上面。
男人目光灼热的在她的身上游荡着,周央不敢去跟他对视,但却能分明的感受到他的手指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颤栗,又令人兴奋。
夜很漫长,室内那一片旖旎最后在女孩子的啜泣声中而结束。
周央记得读大学的时候,有过经验的一位室友曾经跟她描述过这种感觉。
她说:“刚开始的时候会很痛,但是后面就好了,再后来,就完全是享受了。”
这个时候的周央,无法想象享受是什么样子,她只知道,疼是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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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周央在迷迷糊糊中听到蒋砚在讲电话,直到她隐约的听到钟亦意三个字的时候,才猛然睁开眼睛。
爬起身来的时候,她能明显的感觉得到身上有点撕裂的疼痛感。
“蒋砚,怎么了,师姐怎么了?”见到男人挂了电话,她立马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一听到钟亦意的名字时,她的心脏突然跳得很是厉害,有种不安的感觉。
“三姨说她从昨天早上出门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联系不上她。”蒋砚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
“手机关机了吗?”周央很是着急的问道。
男人嗯了一声,目光柔和了看了看她,说,“还疼不疼?”
昨晚,她一哭,他也被吓到了。
周央被他这句温柔的话搞得有些羞赧,她嗯的一声,应:“还好。”然后很快便转移话题,“那怎么办呢?你知道她会去哪里呢?你说她会不会找那个哥哥了?”
周央一下子抛出了好几个问题,蒋砚被她这么一问,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安心在家休息,我等会给我二哥那边去个电话问问。”
“现在就打好不好?”周央拉着他的手央求道。
蒋砚无奈一笑,伸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很快便拨了个电话出去,不过没人接听。
“可能这会在忙,等会再打吧。”
“好。”
周央的话刚一落,额头上突然一热,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嘴唇已经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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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营,蒋沉刚早训完,便有人跑过来跟他说外面有人找。
男人一走出去,看到门卫处站着的那道身影时,两道剑眉紧蹙了起来。
“我有话跟你说。”钟亦意仰着脸,看着他,脸上尽是倦容。
“你回去吧,什么都不用再说。”男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说道。
钟亦意低下头轻笑了一声,过了一会,说:“你听完,再决定结不结婚,也不行吗?”
“政审报告已经打上去了,改变不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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