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央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跟语调，眉头轻轻一蹙，手指不自觉的紧捏着手机。
蒋砚说完，便沉默着在等电话那头的人开口，但等了一小会，却一个字儿都等不来。
“干嘛不说话？”他只好又问了一句。
周央不是不说话，是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喉咙早在刚刚听到男人的声音时便好像被堵住了一般。
她缓缓深吸了几口气，才将情绪稍稍按耐下去。
“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央如实答道。
这下，不用再给他找借口，周央都知道，她的那个信息，这男人是故意不回的了。
“怎么又哭了？”
“想哭就哭，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
蒋砚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一噎，顿了一会，才换了个柔和点的调调，说：“是怨我了？”
“没怨你，也跟你没关系。”周央道。
她确实没有怨蒋砚，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勉强不了的，今晚她会哭，这会转念一想，她觉得更多的是因为心酸吧。
情绪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总会有爆发的一天。
蒋洛洛那话，正好充当了这个出口。
她只是在那一刻意识到，自己其实挺孤单的，身边连一个真正知冷知热的亲人都没有。
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悲伤难免会被扩大了一些。
蒋砚听到她这句话，眉峰微微一拢，心口莫名烦躁，跟他无关，那跟谁有关？
而且，这是什么口气，冰冰冷冷的，他都主动打这个电话了，她还想怎样。
摆脸色吗？那也得看合不合时宜。
为了防止自己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蒋砚干脆不言，他摸了摸口袋，空空的，只好起身，走到露台处去寻找。
周央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也不急，就这么握着手机，直到听到“啪嗒”的声音响起时，她才问：“你二哥情况怎样了？”
蒋砚嘴里叼着才刚刚点燃的香烟，闻言，吸了一口，娴熟的吐了个眼圈，然后才回答道：“后天转回京都。”
周央嗯的一声，说：“那等他到这边了，我再去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