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央被亲懵了一瞬。
大概是两人太多天没有做这种亲密的行为，她一下子还有些不适应，呼吸也很快被剥夺了过去。
直到快招架不住的时候，她闷哼了一声，伸出手去，在男人的胸膛上推了一把。
蒋砚被她这么一推，才稍稍离开她的唇，两人离得很近，长长的睫毛近在咫尺，额头几乎相贴。
周央索性阖上眼，不与他对视。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要真的走了，那我以后怎么办！”蒋砚怕压到她，于是起了身，就坐着。
对于他这种话，周央现在已经免疫了，反正两人之前吵架的时候，他还不是大同小异的讲过类似的。
见周央不言，蒋砚无可奈何的同时，又绞尽脑汁的想着该说什么比较好，再看到她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原本还烦躁不堪的他，这下什么心思都歇了，就想着先把人哄好再说。
“我长这么大，也就追求过一次女生，你知道的就是谢芮。但是说真的，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发过任何脾气，哪怕后来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们红过一次脸都没有，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她对我没有爱，所以没有要求，没有要求了，那么我做什么，她都无所谓。”
“我并非那种十分执着于过去的人，也并非他们所想的什么念念不忘，只是觉得真的没有必要再提起。这些年，我忙于自己的事业，也没有任何心思去操心谈恋爱这种事情。”
“追她的时候，我是真的全心全意在追，但是放下了，我也是真的完完全全的放下。”
“反正过去的事情就只有这些，今天我跟你交代清楚，以后就不要再说什么我不是真的不喜欢你这种话，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为什么要把你拉入到我的生活中。哄人，我也就只哄过你。”
“再说了，如果我真的那么随便的话，也不会这么多年，身边还没个女人。”
安静的病房内，传来男人娓娓道来的声音，他似乎有意放低声线，不过这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跟冷静。
这份温柔，直令周央皱了眉，说句心里话，不动容是假，她感觉自己那坚决又僵硬的心，倏然间就被男人这三言两语给击垮了。
蒋砚说完，见她不答，也不着急，他伸出手，指腹在周央那紧蹙的眉头上来回摩挲了几下。
“伤口还痛不痛？”
周央依旧闭着眼紧抿着唇，不吭声，但是听到这句“痛不痛”的时候，她的喉咙还是哽咽了一下，伤口也好像被扯到一样，一阵一阵的发着疼，她眼角的泪水随之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来。
她咬着牙，从无声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