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央的脚步顿住，猛地回过身，她紧锁着眉，一脸错愕的看着蒋砚。
蒋砚立在原地，板着脸，心里憋着一股气儿，就这么跟她对视着。
他在等，等周央开口说话，然而她就这么站着，脸上逐渐失了表情，没有血色的嘴唇紧抿着，最后她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连一个字儿都没说出口便转身离开。
蒋砚想要像以往那样，把人拉住，或者揽入怀里，可是，见周央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样，他愣是把这份冲动给压了下去，最终什么都没做。
直到一阵关门声响起，他的脚步都未曾迈开。
周央回了卧室里面，而他停留了片刻后，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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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死了，是真的死了，他死在了周家的那房子里。
如果不是蒋砚那句质问，周央根本不知道。
回到卧室后，她的心情久久未能平静下来，她匆忙的拿起手机，在短信里找到了那天他发给她的那则信息。
那句“央央，就想跟你说句再见而已！”，原来是他的告别。
周央看着手机上面的那几个字，简单的一句话，她却在脑海里斟酌了好多次。
不可否认，恨他是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他也是真的，但是她从未想过让他死，死这个词，在她看来，本该是很遥远的。
周衍去世的消息，很快便在圈子里面传了来开，具体的情况，周央还是托了蒋洛洛去打听的。
毕竟，她跟他们那个圈子里面的人并不熟悉。而且，蒋洛洛跟唐律的妻子比较熟悉，所以想要知道这件事，还得从警.方这边入手比较详细些。
蒋洛洛才刚到家没多久，就收到了周央的电话。
“嫂子，怎么了？”
周央直接把来意说明：“洛洛，可以麻烦你帮忙打听一下，周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吗？”
蒋洛洛听到她的这话，支吾着开口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哥呢，这种事情，他肯定比我清楚很多。”
周央闻言，如实回答道：“我们刚刚闹得有些不愉快，这会不想找他。”
“那，那好吧。”蒋洛洛唯有应下。
其实她也是在踏进家门没多久后才知道的，他们圈子的群正疯传着这件事。
“谢谢你了！”
听到周央同她道谢，蒋洛洛不知怎的，有点不开心，“我们是一家人，用不着说这种生疏的话。”
周央顿了下，然后才说：“好的。”
“你是不是，很伤心。”临挂电话前，蒋洛洛抖着胆子，问了这么一句话。
而她这话音一落，电话那头突然一片沉寂。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蒋洛洛没听到周央的声音，立马补充道。
为什么会问出那样一句话呢，其实在周央刚刚让她帮忙打听有关周衍的事情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来，如果有一天，楚尧也突然暴毙的话，那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在她看来，周央与周衍的事情，跟她与楚尧之间，有那么一点相似。
不过，严格来说，他们的感情应该更深一些，毕竟两人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份情谊，怕是后来的爱情都无法比拟的。
虽然在周衍去世前，周央对他的态度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可是，再怎样的老死不相往来，在生死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