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这番话,也是薛雪儿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个病,她没有得过,她自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
但是看起来情况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他的父母都担心成那个样子了,应该也要养很久吧。
她是打心眼里希望,杨颂书是可以好好养病的。
就想她是薛老太和徐芳雅的命一样,杨颂书也一定是他爸爸妈妈的命。
也不知道她刚才表达的话,欧阳庆安有没有把它们都写进去。
薛雪儿蹭了过去,看了看信纸上的字。
不同于别的十岁出头的孩子,欧阳庆安的字工工整整的,看起来还有几分硬笔书法的意思,这绝对是练过的呀!
草稿纸上写着:
杨颂书:
见信如晤。
辞旧迎新,新年之际马上就来了,特此关心一下你的病情如何了,有没有配合医生接受治疗?
……
嗯,把她说的点都写进去了,甚至还写了一些比较高深的用词,都快把她绕得看不懂了。
这是欧阳庆安在国外接受的教育吗?
她好奇,但是不想问。
她想,欧阳庆安也一定不希望别人问他这些吧。
就好比过年的时候亲戚来你家,问你这次期末考得怎么样是差不多的心情吧。
等于说是欧阳庆安先给她写了个模版,待会儿她照着抄就可以了。
这简直是太爽了吧!
虽然是欧阳庆安先写,但是内容大致是自己的意思,想来杨颂书应该会懂这份心意吧。
她是真的很关心这个朋友的。
等开了年,她拿到了压岁钱,看能不能买点什么东西送给杨颂书。
也不知道这边寄东西多少钱,贵是不贵。
“在想什么?”
写得差不多了,欧阳庆安一转头,就看见薛雪儿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