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玻璃”坠楼事件后,小疯妮找到陈少棠道:“知道你不要命,没想到你这么不要命。”
“我是有信念的。”陈少棠笑道。
“可是,这下好了,我是以身相许都难报万一了。”小疯妮道。
“与你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陈少棠正色道,“不管谁遇到那种危险情况,只要是女生,我都可能做出那种不要命的抉择。”
“陈大哥,你到底有什么信念,能让你做出不顾生死的事儿?你能告诉我吗?”小疯妮正色问道。
“我爹说了,让我善待女人,做个好男人!”
“陈大哥,你看,刚才说话还好好的,现在又调皮了。”
“我没调皮,说的是真的。”
“真的?”
在小疯妮的追问下,陈少棠将他爹去世前的遗言告诉了她,她听后半晌沉默不语。
“你爹他……可真是个好爹!”小疯妮道,“可是,不管怎么样,我总要谢谢你救了我……我当时太冲动了,只想死了算了……要不是因为你,我要么死翘翘,要么就毁容了。”
“也许张惠光并没那么狠也说不定,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最后时刻停了棒子呢?”陈少棠道。
“他才不会,那家伙受了我的刺激,已经完全疯了。”小疯妮道,“对了,陈大哥,你要我怎么感谢你呢?”
“其实,你也够不要命的,”陈少棠道,“我听说了,我坠楼的当时,你从窗户里非要扑出去救我,要不是有人拽住,恐怕咱们的伤员又要多一个……所以,就冲你这份情,你只说个‘谢谢’就行了。”
“那可不够……对了,陈大哥,我请你看电影吧。”小疯妮眼前一亮道。
说来也巧,莫清方刚刚走过此处,听到了小疯妮的话。
“小疯妮,你要请人看电影?咋不带上我?”
“好,就带上你,因为你也算胆儿大的,那天预备役们逼上来了你都没退,还是站陈大哥一边了。”
“我说真话行吗?”莫清方尬道,“当时之所以没走开,是因为我已经吓得腿肚子转筋,实在动不了了。”
“不管怎样,就带上你了。”
莫清方喜滋滋地离开了,陈少棠起身也要离开,没想到他刚刚跨出一步,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小疯妮忙上前扶住他。
“怎么了,陈大哥?”
“膝盖当时摔肿了,走路还不利索。”
“来,大哥我扶着你。”
当晚,小疯妮、陈少棠、莫清方、林蕉、钱悦容、吴韵杰、古云霞几人逃掉当晚的自习课,溜出校外去看电影,影院里放的正是《速度与煽情》,彩色宽荧幕上豪车美女云集,赛车高手在赛道上舍命飞驰,让人心生豪迈、热血沸腾。
电影散场后已近十一点,几人豪情未退,便提议去酒吧喝啤酒,直喝到凌晨一点后翻墙返回学校。此时的校园夜深人静,刚好在政教处老师查夜的交班阶段。
庆幸的是,女生宿舍的门虚掩着,宿管正在打瞌睡,几位女生悄悄绕过横在门口的桌子,借着舍外的月光摸进宿舍。
男生宿舍就方便多了,看门的老大爷早去睡了,大门也懒得锁,陈少棠和莫清方大摇大摆地走进宿舍,其他人正在熟睡中,发着此起彼伏的鼾声。他们刚刚躺下,门外便射来如剑的手电筒光芒,陈少棠在暗夜里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不多时就沉沉地睡着了。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逃课的时候,班主任冯相花都要急疯了,提着一支手电筒找遍了整座校园,甚至连墙角的草丛都被她照遍了,仍未发现陈少棠几人的身影,令她怒不可遏,又有殷殷的担心。
第二天陈少棠刚刚走进教室,便被等在那里的冯相花抓个正着。
“陈少棠,昨晚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