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班主任冯相花的话,大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本来想请愿澄清事实真相的,没想到,反倒被判了“死刑”。
要知道,档案里有了处分,以后的工作生涯里便有了污点。
“冯老师,您是认真的吗?”钱悦容小心翼翼地问。
“是!”冯相花叫着,似是失望至极,伤心至极,“每个人都要处分,每个人都要写检查……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要再跟我说一个字,也不要再提哪怕一个问题……赶快回去吧,否则的话,处分加倍!”
完了,老班想必是被我们气疯了,钱悦容暗想着,本想争辩几句,但看到冯相花那铁青色的脸颊,再也不敢开口,也不招呼大家,转身灰溜溜地沿来路跑去,众人紧紧跟随。
回到教室后,坐在桌前喘了几口气,钱悦容终于冷静了下来,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啊!不仅未能澄清真相,反而还背了一个处分……这可如何是好?”
平常耀武扬威的钱悦容,此时也彻底乱了分寸。
这时林蕉走了过来,她本来也想参加“澄清真相请愿团”的,但看到参加人员众多后,便以为这请愿会手到擒来,于是懒得报名了,现在看到钱悦容铩羽而归,垂头丧气坐在那里,就赶过来询问情况。
“怎么了?就跟斗败的公鸡一样儿?”林蕉道,“容容,这可不像你平时的样子啊。”
“唉,别提了,”钱悦容摆手道,“真是太失败了,不仅没有请愿成功,反而背了处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讲讲吧?”
于是,钱悦容将发生的事情给林蕉讲了一遍,听完后,林蕉也陷入了沉思。
“不好办啊,”她道,“你我都了解,老班这人是个传统的女人啊,她要是固执起来,简直比中世纪的修女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我看这事儿麻烦了,我们的处分是背定了!”
“我可不想背着处分毕业啊,”钱悦容愁容满面喃喃道,“难道,就真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了,老班要是拗起来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林蕉道,“否则的话,依你的脾性,怕是当场就能扳回一局了吧?”
钱悦容低头不语,心说谁说不是呢,当时老班虎着一张脸,都把我吓懵了,连半句话都不敢分辩了。
“完了,”钱悦容道,“我学习本来就不行,本想在学校混个文凭,再在外面找个好工作的……现在好了,能否顺利毕业都难说,再背个处分,我的人生要完了。”
“其实嘛,”林蕉故作神秘道,“事情并不是完全没有转机,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快说,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老班撤回我们的处分?”钱悦容上前抓住林蕉的双手问。
到目前为止,钱悦容不再考虑能否澄清真相的问题,而是关注于能否避免处分。
“要想撤回处分,除非……”
“别卖关子了,林蕉姐,我的好姐姐,除非什么?”钱悦容急切道。
“除非,我们能拿住那个老班冯相花一把!”林蕉道。
听到这话,钱悦容立刻颓废下来,这话听着可真泄气啊,就凭我们?能拿住我们的老班冯相花一把?
“我说林蕉,别闹,”钱悦容不悦道,“我没功夫跟你开玩笑,也没那个心情。”
“就知道你会误会我!”林蕉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的确是有高招儿的……当然,倘若你不愿意听,那就算了!”
说着,林蕉就要转身而去,钱悦容却蓦然伸出手去,抓住了她这根“能救命的稻草”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