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景最终妥协。
榕臻推门进来时，便感觉到楚景眼中的冰冷寒气几乎能将他刺穿，还未等他开口问，穆菱便说明了叫他来的用意。
“榕臻，你家王爷说要和我解释声晚的事情，你应该也清楚吧？”
“声晚？”榕臻看看楚景又看看穆菱，“她不是已经押入地牢了么？”
“地牢？”穆菱微微颔首，“说说她为什么被押入地牢。”
“那日王爷听到声晚给王妃下毒，就打定主意要惩治声晚，不枉王爷忙了这么多天，总算把这个恶女人连根铲除。”
“可……声晚不是掌握了你们许多机密么，王爷真的肯除掉她？”穆菱的手微微颤抖，脑子中快速理清着思绪。
“她起了异心，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只会是养虎为患。”榕臻非常认真地说道，还不忘向楚景求证，“王爷，您说是吧？”
“下去吧。”楚景摆手遣退了榕臻，徐徐解释道，“我一早便察觉到你对声晚的敬而远之以及棠音对声晚的不喜，于是特意增加你们的接触机会，果然发现声晚对你不敬。”
夜间寒凉，楚景给穆菱披了一件披风接着说道，“声晚跟在我身边多年，手中常握的各方势力和各路情报数不胜数。声晚性格孤烈，为免她玉石俱焚，我需要时间将其慢慢收回。”
与穆菱坐在一处，楚景的手臂环住穆菱的肩头，“那日之所以会故意维护声晚，就是想让声晚得意忘形。只有受到蒙蔽的她，才会露出马脚，并且再次行凶。”
“再次行凶？”穆菱抬起头，正好抵在楚景的下巴，“她还想干什么？”
“一次毒不成，大概是准备再毒你一次，还特意准备的是无色无味的毒药。”楚景蹭了蹭穆菱柔软的发丝，“为了害你，她还真的是下血本。”
“之所以谎称去江南，就是想声东击西，让声晚误以为你身边无人保护。其实，撤走的暗卫早就被我派了回来，她根本无法得手。”
攥住穆菱的手，楚景能够感觉到她不再像先前那般抗拒自己，淡淡笑道，“我派人拿下声晚时，她还以为我会念在多年情谊放过她，可我怎么会放过妄图伤害我身边之人的凶手？菱儿，你早该告诉我的。”
“告诉你声晚给我下毒？”穆菱在听到楚景的话以后，紧绷的身体终于柔软下来，“都知道她是你的得力手下，我岂敢动她。”
“得力手下之所以可以称之为得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忠心，而情愫是最无必要的东西。”楚景微微摇了摇头，“长公主受监禁，她的男宠全部被驱逐。子画回来刚好没事做，声晚的工作交给他可谓毫无压力。”
“菱儿，你难道还不知道，在我心里，没有谁是不可以替代的，除了你。”楚景拿起穆菱的手抵在自己的胸膛，“自从认识你以后，它就只为你跳动。”
“哪里学来的恶俗情话。”穆菱一脸嫌弃地抽回手，“那二公主呢？对你忠心耿耿的榕臻和子一呢？都可以替代？”
“这……”楚景一时语塞，恨不得当场撕碎榕臻给他捣腾的那些情话大全。
“长公主什么时候监禁的，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穆菱突然话题一转。
“宫中秘辛，你当然不知道。”楚景拉起穆菱，“时辰不早了，我得送你回去了。”
“那你也得先告诉我长公主……”穆菱后面的话被隐入风中，只余尾音轻轻回响在深林之中。
“你既不喜欢我替你安排，那想做什么就尽管做吧。”将穆菱送回她的寝殿，楚景嘱咐道，“宫中各处都有我的人，黑色箭羽为暗号，有什么困难他们会帮你的。如果你想买通内务府进行宫女调度，可以去找副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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