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派人去给王妃的寝殿送些早点，听闻王妃一早就被东宫的太子侧妃叫走，担心出事便叫奴婢过来看看。”侍女提过穆菱手中的药箱回答道。
“你一说早点，我肚子都叫了。”穆菱回想起淑妃宫中的点心，舔了舔嘴唇道，“走吧，去娘娘宫里蹭一顿早饭。”
“太子侧妃没难为你吧？”淑妃见到穆菱，放下了手中的绣具。
“那倒没有。”穆菱凑过去看了看，“娘娘在绣什么？”
“随手绣些东西免得手生罢了。”淑妃笑了笑，拿起茶壶为穆菱倒了杯茶，“下午那出戏可有得看了。”
“娘娘此话怎讲？”穆菱瞧见淑妃眉目中隐约有些忧虑，疑惑问道。
“你可还记得从前的贵妃沈氏？”淑妃目光幽远，大约是想起了往年的恩怨。
“她不是被皇上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了么？”穆菱回想了半天，才想起当年那个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
“沈氏去了。”淑妃眸光闪了闪，“刚入冷宫没多久，沈氏就疯魔了。大约是夏天的时候，不慎跌入枯井中，活活地饿死了。”
“一代贵妃竟落得如此下场。”穆菱垂了垂眼，宫中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沦为食物链最低端的结局就是死亡。
“贵妃应当庆幸皇上只发现她擅用禁药。”淑妃摇了摇头，“拜她所赐，宫中少了许多孩子，皇上若知她如此，怕是如今也不会想起她来。”
“淑妃娘娘的意思是，皇上开始回忆旧人了？”穆菱看了看淑妃的表情，恐怕皇上不单单只是想起贵妃那么简单。
“今日是沈氏的生辰。”淑妃低了低声音道，“听闻太子殿下要借这场戏送给皇上新人，眉目与沈氏有几分相似。”
“看来太子殿下很会揣度皇上心意。”穆菱隐隐觉得心中有股不安，但却想不通这股不安来自何处。
“沈氏受宠，无非是相貌的缘故。”淑妃叹了口气，“往后这新人恐怕要独占圣宠了。”
在淑妃宫中赖了大半日，穆菱与淑妃一同去了戏台。看着台上人唱腔和身段都很普通，穆菱不禁好奇地问道，“淑妃娘娘，这真的是京都最好的唱戏班子？”
“是，也不是。”淑妃伸手指了指台上的旦角，“她不是戏班子里头的。”
“哦。”穆菱会意，看来此人就是楚潇然进献给皇上的新人。
转头继续听着戏，穆菱隐约感觉到台上那旦角的目光不时投射在自己身上，而且并不友好。
莫非自己是招恨体质？后宫的妃嫔厌恶自己也就罢了，如今连一个未入宫的新人也瞧不惯自己。
穆菱打定主意，下次见到系统君，一定要问个明白。
一场戏唱罢，楚潇然开口道，“父皇，儿臣今日有一份大礼要送给您。”
“哦？说来听听。”皇上起了兴致。
“儿臣恭喜父皇又得佳人。”楚潇然招招手，那旦角便上前盈盈一拜，声音宛若出谷黄鹂，“民女参见皇上。”
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