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上怒不可遏的表情，皇后笑了笑，“皇上，您只有两个成年的儿子，太子殿下从小在您身边长大，您最清楚不过了。可另一个，您别忘了，他曾经可有篡位之心啊。”
“你这是在与朕讲条件？”皇后不提此事便罢，一提及此事，皇上想起他有那么多孩子都惨死于皇后之手，便愤怒的上前给了皇后一巴掌，“你配吗？你配做朕的皇后吗？你杀了朕那么多孩子！”
“不管臣妾配不配，这皇后之位，臣妾都坐定了。”皇后微扬着下巴，脸上的掌印格外明显，“方家这些年攒下的金山银山不少，那宝藏中的宝贝更是不计其数。反正臣妾现在也没了母家的倚仗，皇上不如就留臣妾一条命吧，让臣妾继续给您做皇后，帮您打理后宫琐事，如何？”
“朕不缺皇后。”皇上一甩袖子，准备离去。
“皇上真以为贤贵妃能够担此大任吗？”皇后冷笑着，“她也太小家子气了，又没有子嗣，怎么能够担得起皇后重任。再说那芷嫔与明嫔，哦对了，她们现在是妃位了，曾经在臣妾身边低贱的像狗，如今又朝皇上摇起尾巴来，这样的人也配做皇后？”
皇后走上前去，在皇上的耳边说道，“只有臣妾才配做您的皇后，也只有臣妾能够制衡前朝后宫。”
“皇上，太子殿下在殿外跪着呢。昨夜刚下过雨，这外面凉得很，您快去看看吧，可别跪出什么毛病来。”方归音跪下来哀求道。
当初随着方家的商队来到京城，方归音在皇后的安排下顺利进了宫，在坤仪宫当值。原本皇后看她资质尚可，准备养两年再送到皇上身边，可如今皇后失势，方归音必须得为自己谋出路。
方归音的声音婉转动听，引得皇上看了她好几眼。走出殿门，皇上看着楚潇然，心中不免一阵沉思。
如果真的给皇后定罪，朝臣必定要求废掉楚潇然的太子之位。可皇后的警醒言犹在耳，皇上心中不得不权衡利弊。
“朕留你一条命。”皇上再三思忖后说道，“不过从今往后，你不许出坤仪宫半步。”
“臣妾……叩谢圣恩。”皇后跪在地上，霓裳扶起她的时候就发现她的掌心一片汗湿。
原来刚刚与皇上博弈时的镇静都是皇后假装出来的，可为了保住自己的皇后之位，为了看到楚潇然登基，为了给自己的母家报仇，这场心理战她必须要赢。
“结果怎么样？”楚景下早朝回来，穆菱急急迎了上去。
“皇上不仅没有废后，还留了她一条命。”楚景摇了摇头。
“即便证据确凿，也依旧保留她的皇后之位？”穆菱满脸不解，“可是皇上不是很想除掉皇后吗，如今方家的势力全无，又有妃嫔的证词，难道不应该趁热打铁，连根拔除？”
“皇上这么做有他的考量，若是皇后真的被废了，楚潇然的太子之位也不复存在。”楚景解释道，“况且如今皇后没有了背后方家的支持，已经是空壳一个，皇上无需忌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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