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自有方法。”皇后细细瞧了瞧穆芸，虽说长相与从前的丽妃相差无几，可神情姿态却与丽妃不大相同。哪怕后天也训练过一些，可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一模一样。
“霓裳。”穆芸走后，皇后特意嘱咐道，“从前丽妃长在坤仪宫，她的生活习惯、行为特征你再清楚不过。往后你每日都抽出些时间好好教一教穆芸，咱们手中可用的筹码不多，要想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就靠她了。”
“是，奴婢知道。”霓裳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不敢有误。
东宫。
郝成锦等待一个好消息，可事不遂人愿，打探消息的宫女回来依旧摇了摇头。
“没用！怎么这么没用！”郝成锦一掌拍在茶杯上，碎裂的瓷片直接刺入了她的掌心，鲜血很快顺着她的手掌，滴滴嗒嗒流下。宫女心惊胆战地为她处理伤口，生怕一个不小心，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太子妃派来打探消息的人回去了吗？”婉如问着自己身边的宫女。
“已经回去了，听说太子妃的情绪不是很好。”宫女回答道。
“她的心情怎么会好，她那么希望我在太子殿下身边能为她出一份力，可如今太子殿下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婉如握紧了手中的剪刀，“我早都与太子妃说过了，太子殿下根本不会宠爱我的，她这么做完全是白费心机，可太子妃根本听不进去。”
“你也别太灰心，或许太子殿下只是……”宫女安慰着婉如，“只是太忙了，一时还顾不上你。”
“你在东宫的时日也不短了，细数凡是被太子殿下宠爱过的人，哪一个如我这般皮糙肉厚？我不过是一个陪嫁侍女，太子放着那么多身娇肉贵的世家小姐不不去宠幸，难道会来宠幸我？我看你与太子妃一样糊涂！”
“这话可说不得。”宫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还好太子妃没有派人过来，往后说话可得要注意，从前也没见你这么冒失。”
“从前还会怕，如今我倒是不怕了。”婉如站起身来，“我有点饿了，你去给我拿些点心来吧。”
“好，待会儿若是太子妃再派人过来，你自己应付着点。”宫女嘱咐完离开，门合上的一瞬间，婉如手中锋锐的剪刀对准了自己。
宫女自裁在皇宫里算不得什么新鲜事，没名没分的婉如甚至连好好的安葬都没有，直接被送去了乱葬岗，再无人问津。
御书房里，方归音勤勉地磨着墨，皇后淡淡瞥了她一眼，开口说道，“臣妾许久不曾见皇上，倒是不知道皇上身边多了这么个伶俐的丫头。”
“从前在坤仪宫做过事的，皇后不记得了么？”皇上头也懒得抬一下。
“坤仪宫用不上那么多人伺候，确实送出去了一批人。”皇后假装不识方归音，“只要她能伺候好皇上，臣妾就开心了。”
“做事还算麻利。”皇上搁下手中的笔，“皇后此来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