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哪儿知道去?”韩涔瞪了一心一眼,“最近我爹交给我的事情没有十件也有八件,我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去打听他们那些事?”
一心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哦,对了,岭南的谭老板到了。”
“那你不早说!”再瞪一心一眼,韩涔急匆匆地见客去了。
另一边,离开韩府的宗越并没有回去青阳侯府,他牵着马沿街行走,难得的步履和缓,漫无目的。
京城里的百姓都认得宗越,瞧见他时纷纷避让到路边,然后行礼问候,也不管宗越看不看得见,这是他们对大楚青阳侯的敬畏,敬,且畏。
宗越也不记得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仿佛一夕之间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变了,昔日敢跟他肆意说笑的朋友突然在他面前噤若寒蝉,曾经会指着他的鼻子斥责他的长辈全都开始字斟句酌,像楚帝和韩涔这样亲近的人因为顾虑着他的心结有意跟他拉开距离,百姓更是只敢站在离他一丈多远的地方。
宗越知道周围的人会变成这样也有他自身的原因,自父亲死后,他变得杯弓蛇影,谨慎又多疑,最初那段时间甚至担惊受怕到夜不能寐,恐惧和猜忌加重了他身上的戾气。
兴许是无意识的,但那段时间他的确是试图用自身的威势逼迫身边的人离他远一些,便是现在他也时刻警惕着,只是他已经学会了克制。
但这世上总会出现一些意外,比如虞清漪,当所有人都不敢随便跟宗越搭话的时候,虞清漪敢,当所有人都不敢对宗越发脾气时,虞清漪敢,所有人都自觉地站在宗越的屏障之外,唯独虞清漪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让宗越找回些许年少时的热闹。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望月酒楼门前,最近宗越只有在这里才能堵到虞清漪。
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宗越才到,虞清漪的马车就在望月酒楼门前停下了,而帮她赶车的竟然是川山王。
最先看到宗越的是川山王。
“呦!那小子还真是固执啊,又来了。”
虞清漪顺着川山王视线所及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看到了牵着马的宗越,但宗越只是牵着马站在不远的地方望着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过来跟她搭话。
虞清漪沉吟片刻,隔着这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冲宗越福了福身。
宗越微微颔首,然后牵着马拐了个弯儿就离开了。
韩涔说得对,他跟那个女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多少交集,他这样缠着她,倒是他的不是了。
川山王愣了愣:“他不是来找你的?”
虞清漪笑了笑:“只是路过吧。我还有事要忙,王爷自便。”
话音落,虞清漪就转身踏进了望月酒楼。
靠坐在马车的车辕上,川山王盯着虞清漪的背影,捻了捻自己的胡子:“小丫头防备心还挺重的。”
望月酒楼的顶层,虞清尘戴着面具站在窗边儿,望着没入人群渐行渐远的宗越,微微眯起了眼。
“舅舅,哥哥。”虞清漪推门而入,笑靥如花。
虞清尘转身,笑眼看着虞清漪:“又是川山王送你过来的?”
“哥哥,你们还没有查清他的目的吗?他每天都去赤枫山庄门口站着,烦都烦死了!”虞清漪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简直被川山王磨得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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