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山王惊出一身冷汗:“之前还对本王百般嫌弃,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
虞清漪撇撇嘴:“就是想开了呗,本来我对嫁人这事儿已经不抱期待了,总觉得自己不配,可王爷的诚意感天动地,我越想越觉得王爷或许就是我此生的良人。”
虞清漪给川山王抛了个媚眼儿:“王爷不是说过就觉得我该是您孩儿的娘亲吗?咱们之间的缘分说不定就是上天注定了的。”
川山王的嘴角抽了抽,竟无言以对。
他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客栈伙计沉重的脚步声传进房间,川山王腾地就站了起来:“酒来了!”
话音未落,川山王已经三步并两步地蹿到门口去了,打开门就见来送酒的正是方才在他房间里待过的那个伙计。
“客官,您要的酒,需要小的帮您搬进去吗?”伙计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指向两坛酒的其中之一,给川山王比了个手势。
川山王的耳朵一动,猛地扭头看向床的方向。
他刚刚听到有人敲击木板的声音,就是从床那个方向传过来的,敲击的节奏很特殊,像是某种暗号。
川山王缓缓转移视线,若有所思地看向虞清漪。
虞清漪拄着腮帮子靠坐在桌边儿,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见川山王看过去就给了川山王一个甜美且妩媚的笑容。
川山王盯着虞清漪看了片刻,然后咧嘴一笑,转回头笑着斥责那伙计道:“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滚滚滚!麻溜儿给老子滚!”
“那客官您忙,小的告退。”伙计好脾气地应了话,然后腿脚麻利地跑走。
川山王亲自把两坛酒抱进屋里,赞叹道:“嘿!这客栈的伙计可真会办事,上好的秋露白,还没开封就能闻到醇香了。”
虞清漪懒洋洋地笑道:“王爷方才还说他没眼力见儿呢。”
川山王转身去搬另一坛酒:“没眼力见儿他也是真的没眼力见儿。行了,喝吧。”
川山王将两坛酒都放到了桌上,一副随虞清漪挑的样子。
虞清漪的眼神微微一闪。
暗处的段氏暗卫刚刚提醒她那个来送酒的伙计有问题,那么这酒兴许也有问题……
勾唇一笑,虞清漪随手抓过离她近的那一坛,拆开泥封就抱着坛子灌下一口:“好酒!”
川山王目瞪口呆。
他只在军营里见过这样喝酒的女人……这丫头还真是与众不同!
川山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果然只有你最合本王心意!”
话音落,川山王扒开另一坛酒的泥封,抱起坛子猛灌一口,这一口酒却只有一半喝进嘴里,余下的一半全洒在身上了。
将酒坛放回桌上,虞清漪把胳膊肘拄在坛口,微微向前倾身,桃花眼半眯:“那么王爷愿意为了我留在大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