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山王一噎:“丫头,你可真会往人的心窝子里扎刀子。”
叹息一声,川山王又道:“这世上总有些人啊,天赋异禀,就像你们大楚的青阳侯,他对全局的把控和擅于抓住时机的敏锐当真是与生俱来的,是像本王这样的人不管怎么努力都做不到的。”
川山王轻声一笑:“若是再早几年遇见他,以本王的性子,定要想方设法地除掉他。”
虞清漪闻言心头一紧:“那现在呢?”
川山王的眉眼微动,突然就不正经起来:“怎么?你担心他啊?”
虞清漪额角的青筋微微暴起,起身就向外走。
“诶!你别走啊!”川山王忙不迭地认错,“是本王错了,是本王说错话了,你快回来,不给本王饭吃,还不能陪本王说说话吗?”
虞清漪停下脚步,扭身看向川山王:“王爷若不是不能将我想知道的事情说给我听,我又何必在王爷的身上浪费时间?我可是很忙的。”
川山王被虞清漪最后这句话给逗笑了:“你手下那两个人都很能干,你把事情交给他们去做就成了,自己瞎忙活什么?”
虞清漪微微启唇,想说只有韩尽是她的人,暗十七是青阳侯派来的,但转念一想,虞清漪就把这话给咽了回去。
“王爷难道听不出来我只是不想跟王爷待在一起吗?”
川山王顿时一脸受伤:“丫头,你就非得往本王的心口上插刀子吗?”
他又不是块石头,听了这些话之后怎么可能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王爷还是先想想自己做过些什么,然后再来指责我吧!”狠瞪川山王一眼,虞清漪大步流星地离开。
望着被虞清漪拉开又无情合上的房门,川山王轻轻叹了口气,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道:“本王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是个在敌国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在这种时候,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这仗还怎么打啊……”
如川山王所言,楚州的事情虞清漪其实插不上手,因为肃国公府在大楚三军中地位斐然,青阳侯又是大楚年轻将帅中的翘楚,所以只要搬出肃国公府和青阳侯的名号,楚州的玄戈军就完全信任虞清漪,且听从虞清漪的调遣,尤其虞清漪并不是个独断的人,很快玄戈军和虞清漪就配合着安抚住了城中的百姓。
但虞清漪的心却还是提着的,因为楚州城里资源不足。
逃走的富商豪绅虽然没有把家底全都带走,可东西都锁在他们的私仓里,虞清漪若带人砸开那些私仓那就跟明抢没有区别,事后必定惹人诟病,可若是不砸开那些私仓,又没有实力足够的商贾与外界沟通互通有无,普通百姓存储的物资根本就不够用。
另外城中的大夫也逃了大半,如今病患还少,人手就已经不够用了,如果他们查不出病源,病患定然还会增加,到时候该怎么办?
虞清漪一边走一边愁,走得累了就在街边坐下,拄着腮帮子看着空旷冷寂的街道,想起她刚来的时候所见到的繁华,虞清漪的眸光晦暗不明。
“姑娘!”韩尽突然从天而降,素来冰冷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些许喜意,“病源找到了!”
虞清漪的那双桃花眼登时一亮:“细说!”
缓了口气,韩尽沉声说道:“姑娘,是毒,他们在凌河上游设置了一个像是沙漏的机关,不需要有人在旁边顾看那机关就能源源不断地向凌河投毒,属下和十七粗根据机关投毒的速度略估算了一下,存在机关里的毒粉大概是一个月的量。”
凌河是楚州日常用水的来源。
虞清漪的面色一沉:“也就是说不仅仅是楚州,凌河沿岸的城镇百姓都会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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