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漪觉得有些奇怪,她实在想不通川山王对她的愧疚从何而来。
“王爷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比如解药是从哪里来的?还是说王爷只关心合延公主?”
川山王目光坚定地看向虞清漪:“于本王来说,合延就是个孩子。”
虞清漪侧头看向川山王,见川山王一脸认真,虞清漪暗自叹息一声:“孩子总会长大的,王爷这一辈子未必能遇到第二个肯为王爷拼上性命的女人。”
川山王皱了皱眉:“本王不需要女人为本王拼上性命。”
虞清漪笑笑,不再跟川山王讨论这个问题,可正当虞清漪要跟川山王讨论讨论解药的事情时,宗越一行三人就到了。
“东澜?你怎么在这儿?!”瞧见东澜的瞬间,川山王脸色巨变,怔愣片刻之后猛地看向虞清漪。
难怪这丫头方才跟他提起解药……
见到川山王被五花大绑的样子,东澜也颇觉意外,却还是礼数周到地给川山王行了礼:“王爷,许久不见,鄙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与王爷竟会在这样的情形下重逢。”
川山王瞪着东澜,追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世子呢?”
“难为王爷如此记挂世子,世子多半正在返回南梁的途中吧,”东澜又道,“如今南梁的败局已经无可逆转,世子办砸了差事,便让鄙人来给合延公主送解药,说是想卖公主一个人情,他日重回朝堂之时,好让公主帮忙美言几句,但世子给鄙人的解药是假的,鄙人无法,便擅自取来了真的解药,鄙人一个文人,无法在大楚军队的严防死守下潜入楚州城,只好将解药交于大楚青阳侯,这下好了,楚州城的百姓和王爷都有救了。”
话说到这儿,东澜一脸欣慰,连虞清漪看到他这副模样都想揍他一顿,川山王更是给气得直喘粗气。
“你这个叛徒!”
东澜泰然自若地说道:“说什么叛不叛的,有些严重了。王爷,鄙人只是个俗人,断没有以德报怨的高尚情操,也不会代替别人去死。”
川山王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计划是你提出来的,毒药也是你弄来的,你难道不该死?!”
东澜依旧镇定:“这次的计划的确是鄙人提出来的,毒药也是鄙人弄来的,但这次的失败却不是鄙人的责任,王爷,您堂堂南梁第一勇将,怎么就被个女人给擒住了呢?可别是故意的吧?”
“你!”川山王好险没被气得吐血。
东澜继续说道:“还有,合延公主不好好待在梁都,跑来大楚做什么?她的身份何其尊贵,如今落入大楚手中,鄙人难道要置她的性命于不顾吗?”
“你!巧言令色!”川山王双目圆瞠,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当初本王就说你是个卑鄙之徒,让世子莫要轻信于你,可世子就是不听,他……”
川山王真是快气死了。
跟川山王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东澜转向虞清漪,笑容和善,腰一弯就做了个长揖:“感谢姑娘知遇之恩。”
虞清漪挑眉,疑惑地看向宗越。
宗越板着一张脸,没给虞清漪任何暗示。
虞清漪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宗越了,正好开口问东澜:“公子所说的知遇之恩从何而来?”
东澜坦然地说道:“先前青阳侯和清尘公子并不看好鄙人,全因姑娘的一句话,侯爷才改变了对鄙人的态度。”
“哦?这样说来,我于公子还真是有知遇之恩,”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东澜和川山王之间的对话一般,虞清漪眉眼含笑地看着东澜,问道,“那么公子想要怎么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