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越说到做到,不出一个时辰,侯府的厨子就来了相府,听到下人的禀报之后,虞相只觉得头疼,思量再三,还是去了趟漪莲雅居。
一见到虞清漪,虞相就不耐烦地质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虞清漪愣愣地看着虞相,半晌没反应过来,但看出虞相的不耐、责怪和厌恶,虞清漪的眼神就渐渐冷了下去,然后妖娆一笑。
“相爷这话从何说起?我今天一直待在漪莲雅居里,可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惹得相爷您大动肝火了?”
虞相冷哼一声,一脸厌恶地瞪着虞清漪:“青阳侯府的厨子为什么会来你这儿?!”
“因为我这儿没有啊,”虞相脸上的厌恶越明显,虞清漪的笑容就越妖娆,“侯爷大抵是觉得我可怜,大过年的肚子饿了还要自己去小厨房下面,这才让青阳侯府的厨子来照顾我,毕竟今夜宫中设宴,侯爷不在府内用膳。”
“你这儿的厨子呢?”虞相就知道虞清漪哪怕搬回相府也不会跟相府的人和睦相处,因此才扩建了漪莲雅居里的小厨房。
“这您得去问夫人啊!”虞清漪两臂微展,语气中不乏讽刺,“您瞧这漪莲雅居,我的人离开之后,这漪莲雅居里还剩几个人?您图了个清静,对我的事、对夫人的安排全都不闻不问,那么现在您又凭什么来质问我?”
虞相皱眉:“夫人没给你安排厨子的事情,你怎么没跟本相说?”
虞清漪轻声一哂:“跟您说有什么用?您会越过夫人亲自为我挑选厨子吗?您不会。更何况就算夫人安排了厨子,我也是不敢用的,夫人虽然没什么气量,但不会害人,可您那好女儿就说不准了,她现在对我恨之入骨,那可真是盼着我死呢!”
“别胡说!”虞相呵斥道,“大过年的你瞎说什么?湄儿是你的姐姐,怎么可能盼着你死?”
“以前她到处跟人说我是您的私生女,这不是逼着我去死?后来她散播谣言说我私下里不知道跟多少男人苟合过,这不是逼着我去死?前两天她在三殿下面前说我跟清尘公子同睡一张床,这不是逼着我去死?!”虞清漪真的不想跟虞相吵架,但每次她都忍不住。
“你、你不是没死嘛!”虞清漪所说的前两件事虞相都知道,但最后一件事虞相却是第一次听说。
“我没死她就没错?”虞清漪真是被气笑了,“亏得您当年还是状元出身,合着您十年寒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混账!”虞相猛地扬起了手。
一道白影疾速逼近,稳稳地扣住了虞相的手腕。
“相爷,自重。”
虞相吓了一跳:“你……本相教训自己的女儿,关你什么事?!”
“相爷若是想对五姑娘动粗,那便与在下有关,在下不会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
虞清尘对虞相越来越失望,他来京城没多久,跟虞相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虞相都会不问青红皂白地责备虞清漪,言辞间满是对虞清湄母女的偏护。
虞清尘可以忍受虞相漠视虞清漪,却不能忍受虞相这样委屈虞清漪。
虞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虞清尘对虞清漪说道:“就这样你还有脸责怪湄儿冤枉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自己行不端、坐不正,就别怪人家说你不好!”
虞清漪怒极反笑:“是啊,自己行不端、坐不正,就别怪人家说你不好,所以啊,相爷您也得为您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今夜的宫宴我是不会去的,相爷您还能不能做好大楚的丞相也与我无关,等这个年过完,我就回赤枫山庄,再不会来碍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