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合首领怎么在这儿?”为首的武侯冲穆合雅和善一笑,那笑容却让穆合雅心生警惕。
掩藏起自己的紧张,穆合雅腰身微软、眉眼挂笑便是一副风情万种的妩媚模样:“路过罢了。望月酒楼里的北疆菜十分地道,自打住进这京城之后,我就成了望月酒楼的常客,今日照旧来用午膳,酒足饭饱之后我本想直接离开,谁成想就遇到了姜嬛姜姑娘。”
喝一口茶润润喉,穆合雅继续说道:“姜姑娘说她六妹妹今日过生辰,她与我有过几面之缘算是熟人,要请我喝一杯酒,也给她六妹妹的生辰宴上添几分热闹,我便来了……若早知道宴无好宴,我何必贪这一口酒?”
那武侯狐疑地看着穆合雅,显然是不相信穆合雅的说辞:“姜姑娘请穆合首领来,穆合首领就来了?二位是朋友?”
“不是!我跟她不熟!”姜嬛立刻跟穆合雅撇清关系,同时还不忘将众人的视线引向虞清漪,“自穆合首领来到京城之后,也就五姑娘跟她的接触多一些,像我们这样本分的女子见到外邦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畏怯,再加上穆合首领自有威仪,我们可不敢随便接近穆合首领!”
闻言,虞清漪将穆合雅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除了妩媚的风情之外就再没有看出其他气质,威仪什么的跟穆合雅更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要知道赫胥部里都是女人,她们御敌靠得不是刀剑,而是自身的美色和她们的制毒之术,用大楚的话来说就是媚术和毒术,既然要媚,又怎么可能会有震慑旁人的威仪?
穆合雅冲天翻了个白眼,道:“我们的确不是朋友,就只是见过几次,知道彼此是谁罢了。可众所周知,我是要在京城里常住的,四面城墙一围,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要搞好关系是不是?我便是因为有心与姜姑娘结交,这才满怀善意而来,谁知……我果然还是不该善良啊。”
穆合雅真的是这样想的,她既然要常住京城,与其四面树敌,倒不如广结善缘,往后自己的日子也能过得舒服点儿,到头来就只有她一厢情愿罢了,这些人根本就不稀罕与她为善。
穆合雅的解释合情合理,那武侯抓不到什么错处,便又问道:“穆合首领近来之后就只喝了酒?”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路倩突然站起来,三步并两步地冲到那武侯面前,一脸不高兴地瞪着对方,“你现在是在审问穆合首领吗?穆合首领犯了什么罪?就算是嫌疑人也要有个动机不是?无凭无据你就敢把穆合首领当犯人一样审问?!”
面对仁武侯的小女儿,那武侯是半点儿脾气都没有,笑呵呵地说道:“路姑娘,卑职可没有那个意思,但职责所在,卑职总要把事情的始末问清楚不是?大概是卑职嘴笨,让路姑娘和穆合首领误会了,卑职给二位赔个不是。”
但这种和稀泥的手段穆合雅见多了:“赔礼就不必了,大人继续问吧。”
王川立刻上前去将路倩拉回身边,在路倩耳边小声地说道:“你别闹,没瞧见五姑娘都没说话吗?”
路倩恨得咬牙切齿:“这分明就是个圈套!”
姜嬛还故意将她、世子和秦小将军都请来,难不成还指望他们指正穆合首领吗?
王川一把捂住了路倩的嘴:“嘘——你可长点儿心吧!”
事到如今,谁不知道这是个圈套?可正如五姑娘所言,给人定罪讲求证据,他不知道姜嬛有没有证据证明姜六姑娘中毒一事跟穆合首领、五姑娘有关,但他们没有证据证明姜嬛设下圈套陷害穆合首领和五姑娘,那这话就不能乱说,不然传到姜府那边儿事情就麻烦了!
拉开王川的手,路倩气得跺脚。
姜嬛和虞清湄怎么就这么坏啊!
武侯继续问穆合雅问题,穆合雅不屑说谎,全部据实相告,因为秦羽三人还在旁边,所以姜嬛也不好歪曲事实,但姜嬛相信就算她不歪曲事实,那武侯也会将罪名定给穆合雅,毕竟这雅间里的其他人那武侯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