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虞清漪和宗越的生活里充满了温柔,那边虞清尘又趁着虞清漪不在做起了坏事。
“侯爷就这样放过凤钊了?”钱字号的内室里,虞清尘和东澜相对而坐,一脸冷然。
东澜淡定而温和地说道:“怎么可能,凤钊害得五姑娘过了一段着实艰难的日子,侯爷那样小肚鸡肠的男人,怎么可能放过凤钊?”
“那他突然抽身是什么意思?”虞清尘冷眼看着东澜,那双跟虞清漪一模一样的桃花眼里盛着的却是跟宗越相似的冰冷和杀意。
对虞清尘的杀意视而不见,东澜不急不缓地说道:“花月尽心尽力地为清尘公子办事,赔上的或许是自己一生的幸福,五姑娘心生恻隐,约莫是想为花月留一条后路,恰好凤钊洗心革面,认识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混账,还向五姑娘道了歉,看在花月和侯爷的面子上,五姑娘便既往不咎。而侯爷整日与五姑娘在一起,实在是不好再有行动。”
“看在花月和侯爷的面子上?”虞清尘拧眉,“关侯爷什么事?”
他能理解乖乖对花月的愧疚,但跟宗越有什么关系?
东澜耸耸肩,看起来也有些无奈:“听侯爷说,五姑娘一直觉得她之所以能跟侯爷走在一起,有一半得归功于凤钊,而这一半的功劳足以抵消他曾对五姑娘做过的恶事。”
“哪有那么便宜!”虞清尘气得拍碎了一张黄梨花木的桌子。
乖乖之所以能跟宗越走在一起,那是宗越慧眼识珠,是乖乖足够优秀、足够有魅力,跟凤钊哪有半文钱的关系?若不是宗越长了眼,看到了乖乖的优秀,凤钊怕是要毁了乖乖的一生,这样的弥天大罪,岂是说抵消就能抵消的??
东澜点点头,深表赞同地说道:“侯爷与清尘公子的想法一致,某也是这样想的,因此侯爷才让某来助公子一臂之力,侯爷的人可以用,但侯爷本人就不太方便再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了。”
虞清尘冷哼一声:“他倒是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东澜笑笑:“侯爷只是想与五姑娘同进退。”
虞清尘便没有说话。
心知虞清尘已经接受了这个理由,东澜问道:“那么清尘公子现在有什么打算?凤钊已经彻底安分了下来,不仅没有拿回原本在他手中那些权力的打算,甚至好像对朝堂之事失去了兴趣一般,每日只是例行上朝,对政务不闻不问,陛下若是有事召见,他倒是会入宫面圣,认真地参与政务的讨论,但若陛下不召见他,他就待在三皇子府里与花月相伴,倒像是……真的爱上了花月一般。”
虞清尘的眼神冰冷,道:“他若是真的爱上了花月,那就不可能对权力弃之如敝。”
“哦?”东澜挑眉,“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