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尘紧随其后,也给肃国公夫妇问了安。
见这兄妹二人站在一起,肃国公夫妇面面相觑。
“你兄妹二人一起过来……有事?”
虞清漪的嘴比虞清尘快,肃国公的问题才刚问完,虞清漪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方才在城郊遇见敖国公府的百里颜了,他说敖国公府出事了。”
肃国公不以为意:“敖国公府不是每天都在出事吗?”
百里氏的那些小崽子一年到头都在上蹿下跳地闹腾,敖国公府里三天两头就要闹一场血光之灾,哪天相安无事那才叫稀奇。
虞清漪往肃国公夫人身边一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听百里颜的意思,像是要蒙骗我兄妹二人上贼船,好拉咱们咱们肃国公府下水,帮他们一把。”
虞清漪轻哼一声,扬起下巴得意地说道:“可我和哥哥哪是那么容易蒙骗的人?三言两语就把他给气得跳脚。”
想起了什么似的,虞清漪又撇了撇嘴,道:“但回城的路上,侯爷说敖国公府里兴许是出了关乎存亡的大事,不然以百里氏的性子,是绝不会向外求援的。我们猜不出是什么事,就回来找外祖父了,侯爷这会儿大概已经在宫里了。”
听到这话,肃国公才皱起了眉,思索起来。
虞清尘静静地站在一旁,任由虞清漪胡说八道。
在开口说话时他没抢到先机,便只能任由乖乖发挥,他多言多语的,反倒容易让乖乖圆不上谎。
过了一阵,肃国公狐疑的视线就在虞清漪和虞清尘之间打了个转:“敖国公府的人怎么会找上你们两个?”
“还不都怪哥哥!”虞清漪先将罪责推到了虞清尘身上,怕说多错多,虞清尘也不敢反驳,只能听虞清漪继续说道,“他不是在收集姜氏的罪证嘛,不知怎的就被百里颜给知道了,百里颜便给他设了个圈套,大概是想等哥哥中了圈套连累段氏的时候跳出来对段氏施恩,然后再索求回报吧。”
肃国公双眼微眯:“从京城往灵源镇去的官道上,有一支商队遇难……”
虞清漪弯起眉眼甜甜一笑:“外祖父果然是耳目聪慧,那是我干的!”
“你这丫头!得意什么?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肃国公瞪了虞清漪一眼,眼神中却没有怒意,只有纵容和无奈。
“唔……”虞清漪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来,“可是他们有心要害咱们,我觉得那些所谓的证据对段氏也十分不利,咱们可犯不着为了一个姜氏铤而走险,惹得一身腥。”
肃国公点点头,道:“虽然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但毁去的确更稳妥一些。”
思忖片刻,肃国公又道:“有人要将硝石运进京城,陛下定会严查。”
“我们不是怕百里氏有意隐瞒陛下,再嫁祸他人嘛。”虞清漪撇撇嘴。
这个时候虞清尘才敢说话:“是啊外祖父,孙儿倒是不在意百里氏的兴衰,但敖国公府若是倒了,咱们大楚可就……”
肃国公拧眉:“此事老夫知晓了,既然宗家小子也已经将此事告知陛下,那这件事暂且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你们都莫要好奇。”
“是,外祖父。”虞清漪和虞清尘乖乖应下。
陪肃国公夫妇说了会儿话之后,兄妹二人就各自回房,但关上房门后便默契地偷偷溜出无忧雅居,踩着轻功去了青阳侯府,在青阳侯府里等了半个时辰就等回宗越,而楚帝的说辞也是让他们暂且不要操心、不要好奇。
“青阳侯少年时南征北战,好像是去过东北的吧?”虞清尘好奇地看着宗越。
闻言,虞清漪也好奇地看向宗越。
宗越点点头,沉声说道:“去过,不然不会认识百里颜,但那个时候东北战乱,本侯常驻军中,只与百里氏领兵的将帅接触频繁,对敖国公府内部的形势和百里氏做过的事情都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