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特地来营州城走一趟本是为了向宗越问罪,但除去最初抵达营州城那一日,他们竟再也没有见过宗越,突厥人怒了。
当下面的人到敖国公府里去将这件事禀报给宗越和虞清漪的时候,百里戎正好在那儿,一听说突厥人在住处闹起来了,百里戎就一脸兴奋。
“侯爷和夫人不必理会,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处理!”话音落,百里戎就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敖国公府,走时还带了一队兵马。
望着百里戎的背影,虞清漪心中有些惴惴:“他行吗?”
宗越不以为意:“随他折腾。”
每天都为虞清漪的身体健康担心,宗越的心里一直憋着一股邪火,烦得很,突厥人如果不识相,宗越保证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但比起营州城内的财务问题和百姓纠纷,百里戎显然更擅长处理突厥人的问题。
一脚踹开临时驿馆的大门,百里戎龙行虎步地走进去,大马金刀地坐下。
“听说诸位对本国公的招待十分不满。”
百里戎气势十足,把突厥人吓了一跳,但自觉理直气壮的突厥人立刻又恢复了怒气冲天的模样。
“我们要见青阳侯!”
“为什么?”百里戎淡定地反问。
“为……关你什么事?”突厥人很是看不惯百里戎这副镇定的模样。
大楚人偷了他们的战马,怎么还好意思厚着脸皮问他们为什么?
百里戎抬起头,虽然是仰视着突厥人,但肆意外放的霸道气势却稳稳压制了突厥人:“你们在本国公的地盘上,要见本国公的客人,难道不应该先告诉本国公理由?这点礼数突厥人还是懂的吧?”
“你说谁不懂礼数?!”突厥人大怒。
“嗯?”百里戎一脸不解,“本国公又说谁不懂礼数吗?本国公刚刚难道不是在夸奖你们突厥人知书达理吗?”
突厥人皱眉。
是这样的吗?可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百里戎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所以诸位到底为什么想见青阳侯?”
突厥人暂且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们大楚的青阳侯偷了我们突厥的战马?”
“啊?”百里戎故作怔愣,然后捧腹大笑,“你们说青阳侯偷了你们的战马?你们竟然说青阳侯偷了你们的战马?哈哈哈哈哈!这可太好笑了!”
突厥人懵了:“你、你笑什么?哪里可笑了??”
百里戎笑得停不下来:“竟然说我们大楚的青阳侯偷了你们突厥的战马,这难道不好笑吗?我们那个一本正经的青阳侯怎么会去偷你们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