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说之前，先检查了一下夏晚给的文件是真是假，发现他们这些年所做的事情被清晰地列在这份文件上，甚至还有证人。
证人这两个字让宁瑶眼皮一跳。
“这个证人……”
“阿姨，做人不要得寸进尺，毕竟说不定前面就是万丈深渊，我能拿到这些东西就已经不错了，证人？你觉得他会让我见到证人吗？”
宁瑶虽然不喜欢听夏晚说的话，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丫头说的没错，毕竟他们都是厉家人。
他们都和老爷子有一个共同点，永远不会让女人接触自己最核心的东西。
“当年我去江南那一代的时候，曾经见过你的母亲，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看起来不是一般人，具体叫什么我不清楚。”
“但是似乎是姓白，你母亲的死也和那个姓白的人有关，她身体一直不错，不至于会难产。”
宁瑶说到白这个姓，夏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二爷，毕竟当初第一次听到寻南这个名字就是从二爷的嘴里。
后来在村庄里，也证明了寻南和她的母亲有关系，所以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白二爷。
“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后了，那时候你已经出生了，她好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才离世的，当时的她奄奄一息，嘱咐我，希望能够照顾你。”
宁瑶也是一个做母亲的，最能够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女人的心思，她虽然心狠手辣，但是每次想到那个场景，她还是忍不住为之动摇。
“那个姓白的人在哪，不在她身边吗？”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但是你的母亲没有回答我，两个人应该是走散了，你母亲好像也是被那人的仇人所伤，然后……”
后面的事情就算宁瑶不用说夏晚也已经明白了，她一直是以为自己的母亲是因为身体不好病逝的，没有想到里面还有那么多事。
这一刻她突然就能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把她送走了，也明白为什么她的家明明就在眼前却不回去的原因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宁瑶口中的那个人确定就是白二爷无疑了，那么多年前白家的势力绝对不是向家能比的。
但是哪怕如此白二爷都被害成了那个样子，可见那帮人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别的吗？”
虽然她已经感觉宁瑶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完了，但是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当年我们俩也几乎没有见过面，所以我知道的东西也不多，丫头，你是故人之女，我不想与你为敌，可惜你嫁给了一个你不该嫁的人。”
宁瑶和向清欢的感情算不上多深，但毕竟是故人，同窗那么多年，当年关系也不错。
况且，她也没有想过自己那么多年以后会变成这个样子，不是没有后悔过，可是后悔早就没用了。
“阿姨，说句实话，什么人是该嫁的，什么人是不该嫁的，这点说不清，我们算不上敌人，只是各为自己在乎的人自谋利罢了。”
“还有，阿姨，这句话谁都有资格说，但是唯独你，没有资格。”
夏晚不愿意与宁瑶有什么交集，况且在知道这人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后，她对宁瑶真的同情不起来。
这算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