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阳!”
“哈哈,你居然是奉阳人!”
那将军一听,顿时大笑起来。
狂肆的笑声,惊得旁边的雪国难民,将身躯卷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也不敢抬头看。
“小兄弟,不瞒你说,我家内子就是奉阳人,咱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了啊!”
呃...
“将军夫人也是奉阳人吗?那她,也跟你来到这里了?”韩云夕笑问道。
闻言,将军脸色一僵,缓缓摇头:“这边关之地,常年战火,我又怎么可能带内子来到这里呢,只是我这一晃啊,已经七年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内子她现在过得可还好...”
“七年没回去了?”
“是啊,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雪国的贱民,就像是一群驯不服的小狼崽子,和我一起出来行军的兄弟,有不少都死在了他们的偷袭之下,你说,我身为将军,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兄弟们惨死在异国他乡,而独自回去探望内子呢!”
这将军倒是豪迈,字里行间,也充满了义薄云天的气势。
“那将军你就不想念你的家中长者吗?”韩云夕不禁皱眉。
“汰,我家早就没什么长者了,如今就内子一人,独守家中,盼我能够早日回去,但雪国一日不平,我宋远山便一日不能回出云,我发过誓,要为兄弟们报仇的!”
出云古城!
“你是出云城的?!”
韩云夕不免惊讶。
“哈哈,是啊,说到底,我内子和我,也是天作之缘,你既然是奉阳人,应该也听说过,在奉阳有一个叫做韩云夕的人吧?”
“......”
“当然听过。”
韩云夕苦笑了一声。
“那就是嘛!我虽然没有回去,但却听说啊,这位韩门主当年两次到我的家乡,一次救水患,一次救病灾,将我家乡数万万人从黄泉路上拉了回来,那可真是一位千载难遇的当世大豪杰啊!”
“可是,他还是被人说成,是杀了龙宿的凶手...”
“放他吗的屁!韩门主侠肝义胆,功与名,皆可比日月,区区鼠辈的谣传,老子可不信!难道你信吗?!”
将军怒瞪着韩云夕。
仿佛我要说句信,这货立马就要宰了我一样。
韩云夕不禁苦笑。
明明素未谋面,他却对我这般维护,看来当年我两次救出云百姓,早已经在很多人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纵使现在我名誉受辱,却还有人,会选择对我深信不疑,感激不尽。
“我自然是不信的。”
面对他的虎目凝视,韩云夕淡笑道。
“那就对了嘛!”
将军一听,这才重新露出笑容:“小兄弟,我跟你说啊,我内子当年就是染上了那个什么什么病患,然后还被隔离到了城北,她书信告诉我,多亏了那位韩门主,和一个小医仙,她才得以从鬼门关爬回来,老子要是此生有幸见到那位韩门主,我非要登门拜访,给他磕一千个响头,拜谢他救我内子之恩不可!”
“不!一万个!”他又补充了句。
这军中之人,说话就是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