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陈玄奘目中惊诧之色未消,极力遮掩,对法海和善道:“法海长老,贫僧未曾想到汝有如此通明之佛性,贫僧颇有收获,谢过法海长老!”
言罢,陈玄奘站起,朝法海施了一礼。
睁眼,有些木讷又呆滞的法海,心里万般错愕,又苦笑!
“我哪里有你们说得这么高明啊,你们误会了,真误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能别瞎理解了成嘛,和尚我可没这么想过,我就是回答不出,我才闭嘴的。”
“不过也好,既然这个问题搪塞过去,吾便放心了。”
法海心里其实暗暗捏了一把汗!
朝那陈玄奘回礼,舔了脸,笑道:“玄奘法师同样高明,贫僧亦非常敬重!”
一时间,原本恶目相向的俩和尚,竟然相互施礼,无比客气,好似有种遇到知音般的感觉。
而实际上,法海要谢之人,乃是那长孙皇后!
多亏了长孙皇后,不然法海就露馅了!
因为这,法海之名在这唐国慢慢传开,颇得许些佛者敬重,更有许多百姓谈论称颂。
但,法海心知,自己所修之佛乃是真佛,与灵山佛门这帮和尚,包括这金蝉子转世的陈玄奘,本不是一路人,根本没法交好。
见法海静默如前,陈玄奘开口做礼道:“请法海长老,出第二问,贫僧好答之!”
闻言,此刻下方的那些百姓们,以及唐王臣子们,皆望向法海,想知道法海问出的第二个问题,会是什么。
而当法海开口后,那些百姓唐国臣子们,却有些傻眼。
就听法海收了笑容,问道:“玄奘长老,贫僧想知道,你可曾喜欢过一个女子?”
此话出,陈玄奘不禁有些震惊又茫然。
“法海长老,此问先前你曾问过,如何又问一次?”陈玄奘觉得莫名其妙。
方才还觉得这法海身具佛性,可现下陈玄奘忽然觉得这和尚法海,脑子或许有什么问题,明明问过的问题,如何又问一遍?
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个傻子!
别闹,傻子如何修佛?
无数目中落在法海身上,都极其不解。
宰相萧瑀还特意提醒道:“法海长老,你与玄奘长老之辩论,可问三个问题,展开探讨,不必再问相同问题。”
但,法海根本就没鸟宰相萧瑀。
而后很肯定又很确切的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不打妄语!”
“吾要问的这第二个问题,便是如此!”
声音落定,场中皆有疑惑之声,喧闹之音稍显沉寂。
那些站在陈玄奘一边的百姓,出口纷纷斥责法海。
与先前不同的是,亦有许些百姓在维护法海。
“这法海脑子有病,竟又问出相同问题,还真是无趣!”
有百姓哼了一声,不快道:“你这厮脑子才有问题,法海长老身具佛理,明悟通透,他问这相同之问,必有缘由。”
“是你这等笨蛋不知晓罢了,还辱没法海长老,我看你是欠扁!”
“我呸!我呸!说话的,你说谁欠扁?”
那百姓本是个屠夫,身材挺拔,膂力非常,往那里一站好似一座小山一般。
他气哼哼扬起拳头,叫道:“吾说你呢,如何?”
原本正准备发火,维护陈玄奘的那个百姓,见到屠夫目露凶光,顿时没了脾气。
陪笑道:“失语失语,是吾失语了!”
“吾怎敢辱没法海长老,吾可是......吾是法海长老的支持者,嘿嘿,吾是支持之人,最敬佩的便是法海长老...老兄,你先把拳头移开,成嘛?!”
百姓吵吵闹闹,纷纷站队,维护陈玄奘,亦或是法海!
而法海同陈玄奘却四目相对,眼底由先前的平静而变得皆有沉色。
暗处,观音已然眉目紧锁,她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预感。
为何这法海,接连提及此问,莫不是他知道些什么。先前观音问询过嘉乐尊者,知晓陈玄奘同那凡间女子刘金莲在柴房时,被许多人撞见,当中除了客栈伙计,还有诸多店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