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尽兴的自由,是因为有一个支点。突然间感觉到了这些,阿达法护顿时无限悲伤。
阿达法护也生恨:迦什太阳尊诺于法格,甘愿窠臼,不愿执意张扬圣月河邦杀戮的烈性——拓张威风。
是的,宁可在狂浪血刀中死,他也不愿做含辱负垢、随波流离的沉沙。
阿达法护血腥爆红的眼瞳,一射冷芒,直逼威仪高矗在火辇上的卜罕嗄。
轰然,声动……
只见阿达法护右手拓绽法刀,蓄意护持法力。左手从心胸翻腾出一方石钵。
石钵如鼎,悬空,豁然力倾。
顿时,石钵豁口汹涌起无垠浩波。凶猛的蓝波,滚流如沸,从空而降。
浩水激荡澎湃的浪涛,覆向凌空高矗的卜罕嗄。
稳矗火辇中的卜罕嗄微惊。他没有想到:圣月河的一介法护,竟然能显法整个圣月河的水。
大地上,波浪如倾,无形泛滥的怒涛,灌流向那些高帮马铁骑的丛林。摇曳、颠覆船只那样,翻卷着那些人马。
吒时,不待醒神的纳鲁宗主掣动火刀。只见整个流水的大地,忽然变成燎燃火势的河流。
卜罕嗄整个人似乎瞬间燃旺了。他伸出燃火的肢节,指头上簇起一团燃烧的火苗。
遂落辇大地,好像用火柴点燃柴禾那样,卜罕嗄亲手点燃了大地上流淌的水。
呼烘——
覆地水变成了覆灯火。汹涌的水势变作了汹汹燃烧的火。火势逆着水势漫延,顿时,阿达法护操纵的巨大石钵,嗞嗞发响的燃烧起来。
阿达法护一眨眼就感受到灼肤之痛。因为法相石钵是从一颗心生出的法器,所以,阿达法护一颗心突然惊蹙。
痛楚难耐的阿达法护虽然渴于战斗中死。但是,灼疼的一颗心简直就是施加在身体内痛不欲生的折磨。
他颤栗着身形一窒,立时收敛法相石钵。从半空沉重跌落了。
卜罕嗄踩着火辇,来到阿达法护身旁,生气地低头看向阿达法护,“你虽然是圣月河的护祭,但是,比圣月河的主凶煞多了。”
阿达法护看着卜罕嗄施蛊的手,勾魂似的招摇起来。挥动法刀劈向卜罕嗄。
法刀骤然燃烧起来,灼得阿达法护脱开手。
“你既然杀心不死,就算拿你为纳鲁邦行祭后,也会变成凶烈难驯的魔鬼。那我直接杀了你。”卜罕嗄迭迷香草一样,靛紫色的眼睛荧荧发亮。仿佛心情变得不错。
只见一脸血污的纳鲁宗主和普鲁宗主突然驰马而至。
刚要对阿达法护施蛊的卜罕嗄甚为不悦。心旌顿时摇曳起来,难以凝神。
“主司,当心。那是一把非常可怕的反覆刀。心机无常。还不如让我一刀先剁了他半只脑袋再说。”纳鲁宗主一边狂喊着,挥动火刀,摧烈高帮马而来。
普鲁宗主更加戒备。紧身贴护纳鲁宗主并驾而至。
“你……是自己找死……”卜罕嗄愤怒地看向纳鲁宗主。
此时此刻的纳鲁宗主就是心藏私仇,执于激烈报复。这一刻,盛怒之下的他,谁敢规劝,都是他敢于杀戮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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