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雪,拼诗,占梅吉光、行祭……”
“七星插花的骨朵美颜。”
……
三梅不停歇地交替着说话,带着不辍的催促,摇动着梅金被悲与痛折磨的慵倦。
他们知道:离开根的枝条,一旦绝望地追逐了一个极端流向死亡的光线,很快就会变作枯杆。那时,最冷的风也摇不醒——连一颗水滴都挂不住的一剪梅。
他们呼唤梅金,更是在竭力呼唤:在光芒下摇摇欲坠的雅礼尊。
惶惑,忐忑……
精细秀手,匆促地在诺大通明、却坚如石头的无形屏障上漫爬,寻找那看不见的裂罅。
墨寒山看着半阖眸子的罡斗煞星时,精炼到快要粹出形质的目光,仿佛惊掠的飞燕。
目光脱开罡斗煞星,高翔在空间。
一颗有形的心。
一对有形的眼。
精真通透,万化可剔。
随着一眼锐闪的瞬间光,最仓促的短暂,让那道从痛中掙飞的目光,更像落淀在知觉里的匕刀。
罡斗煞星眼睛尚未抬起,敏捷的带秘符的手,仿佛两把刀,电掣一般攒向墨寒山的胸口……
嗡响声起。
仿佛空气中弹颤的一根角音的弦线。清冽乍放的锐袭之气,忽然间,以放大颤动的弦丝,极致修饰音声中的飞戈。
风突如号,万状从流。
浑厚的声音仿佛被琴音拽动,流息拉丝般风化众鸟作歌。
罡斗煞星逼近墨寒山心脏的两手悬着,仿佛此刻攻击的手形法相刀,触动无形的琴。
是的,那就是一颗心终于被触碰的声音。
罡斗煞星早知:墨寒山以雅礼格修心炼性的无弦琴。这不就是粹炼凤形法统的工具?
罡斗煞星看着墨寒山最终绽放的心之法相,拓印法相的双掌,随咯吧一声裂响,覆压而下。他隐约感到:带伤的墨寒山已经痛裂中,浑躯随力震颤。
同时刻,他却听见身后重重叠叠的脚步声。
罡斗煞星略惊,侧转。却见身后风尘缓缓突兀,随着目光缓缓转动,整个凤翎山大地上,一方方威仪的甲胄,手持随风碰动的铁戈,豁落走动,整齐的脚步振响山河。
这不正就是雅礼中古老风唱的——威仪旌?
墨寒山并没有遮掩胸襟。其实,刚才精真锐化的一颗心,已经在最后绽尽凤形法统。
他看着凝在罡斗煞星法相上,那些古老、朴美的原始乾坤,被罡斗煞星歧化成——私著残酷的各种变戈。又忿,又悲。
这个游弋在正与奇之间,不断嬗化的变,仿佛亘古悲怆多舛的一部部演义,恍惚一幻。
太多原初的雅华,即便被变化,墨寒山的目光依然可看见。
这,才是恻隐中最痛不可受的地方。
梅金、梅红、宫粉、冰白激烈欢动起来,仿佛拼叠四字格的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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