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时宛如此决绝,一丝余地都不留,直接准备好了离婚事宜。
她跟林倾真的要走到尽头了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未免可惜了一些。
时宛缓缓抬头,目光落在江酒身上,沉默了片刻后,试着道:“酒酒,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我一直为情所困,
曾经我一直认为是时家欠了林家的,是我欠了林倾的,所以常年活在自责与愧疚之中,
如今真相大白,我身上没了重担,总算是可以敞开心扉为自己活一次了,你也不想我成为一个依靠男人生存的无用之人吧?”
江酒一愣。
缓缓踱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说你心里现在没有恨了对不对?之所以想跟林倾离婚,是不想依赖他而活,是不是?”
时宛点了点头,撕声道:“是啊,我不想依赖他而活,我也不恨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父亲已经为母亲报仇了,林父最后不得善终,也算是给了我母亲一个交代,
林倾是无辜的,我不能那么自私,将一切的罪过全部加注在他身上,如今他很痛苦,很愧疚,即使我们生活在一块儿,他也走不出心里的阴影。”
江酒伸手抱住了她,“宛宛,你真是太伟大了,心胸宽广,境界也高,我相信你日后会有一番作为的,既然已经沉淀了爱情,那就去发展事业吧。”
时宛一听这个,连忙从她怀里退了出去,“酒酒,我想找你借点钱。”
江酒扬了扬眉,“你是打算从林倾手里赎回时氏的股份,然后以最大股东的身份重整时氏吧。”
“嗯,我就知道我的想法都瞒不了你,这可能是一笔巨款,如果你拿不出来,我再想其他办法。”
江酒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确实拿不出上百个亿。
这几年做公益事业,几乎掏空了她的家当,不过她可以找沈玄或者陆夜白。
“宛宛,如果你提出这个要求,我想林倾会将时氏的股份拱手相送的,你不必为资金去奔波。”
时宛紧紧抿着唇,撕声道:“不,我不想欠他什么,所以拜托你了,尽量帮帮我,能凑多少是多少,我以时氏未来五年的营业额来还这笔债。”
江酒伸手敲了敲她脑门,笑骂道:“我需要担心你不还钱么?这话听起来真是让人难受得很。”
“……”
“我去帮你想办法,你给我三天时间,等我的好消息。”
“嗯。”时宛看着她,静下心来总算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酒酒,你哭过,眼眶红红的,都浮肿了。”
江酒微微颔首,轻飘飘地道:“没什么,刚才在花园散布的时候沙子一不小心吹到眼睛里去了。”
“……”时宛眯眼看着她,摇头道:“不对,你声音也带着沙哑,明显是哭过,到底怎么了?我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也应该对我坦诚。”
江酒无声一叹,把视频的事情跟她说了一下。
时宛听后,微愣住了。
默了良久后,才笑道:“要我说啊,这就是有心之人故意拍下来刺激你的,你要是当真了,你就输了。”
江酒不禁失笑,“她故意刺激也要有故意的资本,里面的人确实是陆夜白,他们假戏真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