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摇了摇头,叹道:“她已经逃远了,换做普通人,或许能追上,但她是易容师,能改头换面混淆视听,你玩不过她的。”
说到这儿,她沉默了下去。
片刻后,她又开口补充道:“那女人以为陆夜白跟苏娆发生了关系,成功挑起了我的怒火,
她如今应该坐等我跟陆夜白互伤,然后再酝酿一个大招对付我,等我彻底被击垮时,她再现身拿我师兄出来做交换。”
“所以二小姐的意思是让我散播您跟陆先生不合的新闻,等无面放松警惕时再发起猛烈一击?”
“嗯。”
江酒在院子里环扫一圈,确定没什么可疑之处后,这才踱步离开了。
重新折返回车厢,见陆夜白闭着眼,脸色苍白的靠在椅背上,呼吸似乎有些沉,整个人透着病态的虚弱。
她连忙凑上去探他的额头。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呼吸怎么样,会不会很急促?”
她有些后悔了,刚在半路上时应该先送他回去的。
“阿权,开快点。”
“是。”
陆夜白伸手握住了她贴在他额头上的手指,撕声问:“情况怎样?”
江酒见他这副模样,不忍心给他甩脸色,连忙开口道:“来晚了一步,不过也正常,她算计好了的,
你先别想这些,好好闭目养神,等回到住处后我给你打两针药剂就会舒服一些了。”
陆夜白确实是累极了,身体也虚弱极了,一路颠簸,他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江酒看着他蹙成了川的眉心,忍不住伸手抚摸起来。
“阿坤,他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如果只是一枪,应该还不至于让他虚弱疲劳成这样。
阿坤将陆夜白这几天的行程简述了一下,临了,他还不忘帮自家主子说情,“夫人,陆总很少跟苏小姐接触,
要我说,他们之间清清白白的,绝对没有什么暧昧不明的关系,您别误会了,恋人之间最忌讳的就是相互不信任。”
江酒抚着陆夜白的眉宇,心头疑惑更甚。
他究竟有什么瞒着她呢?
哪怕眼睁睁看着她误会他跟苏娆,他也不肯做出合理的解释,难不成这中间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过往?
…
陆夜白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务室的病房里了。
他的视线在室内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江酒,只有阿坤守在床边。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被阿坤轻轻摁了回去。
“江酒呢?”
阿坤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道:“夫人在帮您收拾烂摊子。”
陆夜白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她动了怒,自个儿又回国了呢。
视线再次朝四周望去,最后落在了沙发内的红色绸缎上。
这应该是她缝制的嫁衣,如今已经是半成品了。
“把那缎子拿过来。”
阿坤应了一声,踱步朝沙发区走去。
等他拿着红色绸缎折返回来时,陆夜白已经坐起来靠在了床头。
“陆总,您伤太重,得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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