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行人吃了饭就开始向绵州进发,巫霁云趁着这个空隙,给拓跋诩诊了脉。
“最近感觉好些了吗?”给人看病的时候,巫霁云俨然就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大夫。
“感觉咳嗽轻了一些,晚上也能睡好了。”拓跋诩边想边说。
却不想一旁一向沉稳的吕一垂下头笑了起来,拓跋诩知道吕一在笑什么,面色有些尴尬的踢了吕一一脚。
其余的人却不知道主仆两人的心思,巫霁云继续说道:“那就进行下面的治疗,我换个方子,只是要遵医嘱,需要静养,知道了吗?”
拓跋诩要开口说什么,却听到池文茵赶紧点头,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换方子,我记下来。师父果然厉害,果然厉害。”说着,已经端了茶水递给了拓跋诩。
巫霁云一脸的倨傲,慢慢的点着头,说道:“孺子可教。”
马车里的几人都被逗笑了,笑声随着马蹄声一路前行。
池文茵从马车里探出头,看着远处隐没在水乡间的是白墙青瓦,她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吕一探出头看了看,回答道:“这绵州富商可是富甲天下,有句话说绵、林、泰州熟,天下都可足。那些应该就是当地豪绅的别院,夫人您看,”说着,吕一画一个范围,继续说道:“这一片也许就是一个富户家里的。”
池文茵点着头,说道:“真是厉害。”
远远地就看到绵州城的城门,城门下黑压压一片像是压在天际边的乌云。
马车朝着城门走,突然传来一阵热闹的敲锣打鼓的声音,将前面拉车的马匹给惊到了,卫子詹赶紧拉住了马缰绳,这才将马控制住了。
池文茵看到一群穿着朝服的官员站在那里,为首的那人穿着绯色朝服,大约是个刺史,而昨晚他们在客栈见到的那个人也站在他的身后。
马车停在了绵州城门口,拓跋诩从马车上下来,绵州刺史丁益珍走上前对着拓跋诩抱拳行礼,说道:“裴大人,一路跋涉,甚是辛苦,赶快随我进城去。”说着,甚是亲切的拉起了拓跋诩往绵州城里走。
后面一众官员跟着,也陪着笑脸。
卫子詹赶着马车跟在后面,朝着城里走。
水流的声音在马车或前或后,池文茵从马车探头出去看,就看到道路前面是一条河,河道在绵州城里蜿蜒而过,河道两旁都是民宅,白墙青瓦合着绿树清水倒是别有一番美景在眼前。
丁刺史一边走着一边给拓跋诩介绍绵州风土人情,看上去就像是相交很多年的样子。
到了衙门,拓跋诩端坐在大堂上,卫子詹和吕一各自在他左右两边,池文茵站在后面偷偷地朝着前面看。
拓跋诩看着下面站着的一众大人,最后把目光定在了昨晚那个洪长史的身上。
那人肩膀一抽,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丁刺史的眼睛马上看向了洪长史,随后了然的笑了笑。
“各位,我此次来是为了调查颜大人的案子,陛下很重视颜大人的案子,所以各位都要尽量配合。”拓跋诩很是严肃,又把视线从眼前一众人脸上扫过。
下面有人赶紧点了点头,有人用眼睛偷偷看着丁刺史。
就看丁刺史朝前一步,说道:“定然不会辜负陛下所托,我们一定会重新查案,还颜大人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