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拓跋诩?
卫子詹看着池文茵不说话,突然站起来,说道:“娘娘,是我打乱了整个计划,所有责任我一力承担。”
可是池文茵仍旧安静的躺着,一句话都不说。
卫子詹从腰间拔出了匕首,利刃出鞘噌的声音。
池文茵赶紧睁开了眼睛,有些吃惊的看着卫子詹,“卫将军,你干什么?”
“我会以死谢罪。”卫子詹把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颈。
池文茵强撑着坐了起来,看着卫子詹的样子,“谢谢卫将军救了我,卫将军这把刀应该手刃敌人,而不是自己。”
“可是……”卫子詹神情复杂的看着池文茵。
“虽然我们失去了一个机会,可是未必就没有另一个更好的机会。”池文茵说着,勾起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卫子詹见过池文茵的这种笑容,此时这个笑容就像是天空中的霁月,照亮了一片黑暗。
“当真?娘娘,你别安慰我。”卫子詹还是小心的问了一句。
池文茵挑着眉,“你对我没有信心,我真不是安慰你,我有个更好的筹码。”
卫子詹并没有去问到底这个筹码是什么,甚至连池文茵自己都希望事情不用发展到那一步就能顺利解决。
接下来的日子,池文茵在太子府养病,就这样过了一旬。
有一天,太子妃突然来了,她一进院子,就看到池文茵穿着狐裘站在院中,抬头看着含苞待放的梅花。
那一点点红色如胭脂被封冻在了晶莹剔透的冰雪里,阳光透过冰将红色照在池文茵的面颊上,让她白净的肤色上多了一些剔透的红。
太子妃有些妒意的咬了咬嘴唇,用手扣住了手炉,终于,她调节好了情绪,这才慢慢走近了池文茵,“这病还没有好,公主怎么出来了?”
池文茵侧头看着太子妃,赶紧施礼,“嫂嫂好,这些日子承蒙嫂嫂照顾,我还没有来得及去道谢。”
“公主太客气了,我们是一家人。”太子妃的笑容就像是被雪冻住了,僵硬而没有生趣。
婢女打开了门帘,两人进了屋子,池文茵解下了狐裘,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两个人坐在了坐榻上,婢女拿着舀子将滚烫的茶水舀进了茶盏里。
“公主,后天是母后生日,母后要在宫中大宴群臣。公主要去吗?”太子妃看着池文茵没有施脂粉,病恹恹越发有种风流的样子,越发觉着心里不适。
池文茵用手轻轻摸着手炉,抬眼看向了太子妃,她此刻目光冷冽,让身处温暖屋内的太子妃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可以不去吗?”池文茵问道。
“这个……”太子妃尴尬的迟疑了一下,“毕竟母后是您的亲姑姑,要是不去的话恐怕于理不合。”
池文茵的嘴角突然画上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太子妃说的对,我自然要去,我现在身无长物,没有什么贵重礼物,但是此去必定能见一见自己从未见过得东西。”
太子妃看着池文茵忽然冷,忽然热,心里一阵后怕,她赶紧起身,“我那里还要去看看给母后置办的礼物准备的如何了,公主暂且休息,等到了日子我们一起进宫。”
池文茵嗯了一声,也跟着站起来,说道:“那我送嫂子出去。”
这到底是谁的府邸?太子妃虽然一脸的不悦,但是却不敢言语,赶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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