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曜整个人都呆住了，神色愣愣的，像是一只呆头鹅。
他又要做爸爸了吗？
激动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如今细细怀了宝宝，就不能再让她那么照顾自己了。
于是，沈嘉曜突然惊叫一声，指着前方：“光，有光，细细，我能看见了！”
陆细辛：“……”
沈嘉曜这是把她当傻子是吧！
陆细辛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气得狠狠给了沈嘉曜一脚：“你这个坏蛋，你是不是装瞎？”
察觉到陆细辛的愤怒，沈嘉曜有一瞬间的无措，他最怕细细的怒火了。
不是惧怕，而是心疼，他不喜欢细细生气。
沈嘉曜的脸上多了一丝猝不及防的心虚，此时此刻，他第一次没了头绪，慌乱无措，不知道怎么办。
于是，昏招频出：“错觉，是错觉，细细，我又看不见了。”
陆细辛真是懒得理他。
她一把将脸上的面纱扯掉，用难看的满是胎毒的面容逼近沈嘉曜：“你看见了吗？这么难看的我，你都看见了吧？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难看？装瞎子耍我很好玩是吗？”
沈嘉曜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望着陆细辛。
静如止水的眸子，幽深而静寂，定定看着人时，似乎能把人吸进去。
褪去了撒娇装委屈的沈嘉曜，真的是个好看的不得了的男子，身上每一寸每一毫都像是女娲精雕细琢出来的。
更难得的是他身上的气质，强大而慵懒，说不出的风/流恣意。
他掐着陆细辛肩膀，脸上褪去了嬉笑怒骂，一本正经地望着她：“细细，你知道，我为何从来没有提你的脸吗？”
陆细辛怔了下。
似乎，沈嘉曜还真得没有提过一句她脸上的胎毒如何，连问都没问过，仿佛全然不在意一般。
“为什么？”她问。
“因为，我从来没有把胎毒当作一回事。”沈嘉曜说的是真心话。
他真的没有觉得胎毒难看，他的审美似乎在遇见陆细辛之后，就不对劲了。陆细辛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胎毒，他觉得好看；陆细辛脸上一片一片都是胎毒痕迹，他也觉得好看。
所以，他真的没把胎毒放在心上。
“细细。”沈嘉曜额头顶着陆细辛，“我们之间，只有你一直放不下。胎毒而已，我的细细就是全身漆黑，变成黑人，也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