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才眉头一紧,他知道是旧伤复发了。
“我没事,我没事。”白良才强挤出一个笑容道。
“你别动!”
萧鸣按住了白良才,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白良才会心地笑道:“哎,我到底是老了,还需要徒弟替自己把脉。”
“你别忘记了,我现在才是天医门的掌门。”
玩笑归玩笑,一番把脉下来,萧鸣的眉头愈聚愈紧。
他松开了手,目光凝重地看向白良才道:“师傅,你的伤怎么这么重?”
白仙儿还是没有忍住,叹了口气道:“萧鸣,师傅那日被仇家偷袭之后,便伤了丹田。前几日又为了挡下纪惊天的一招,大动干戈,伤口应该破裂了吧。”
萧鸣瞬间摸出一根银针,极其严肃地说道:“师傅,回屋去吧,我来替你治疗。”
白良才推开了萧鸣的手笑道:“没事没事,别听仙儿的,一点小伤而已,还不至于影响到我这老骨头。”
“不行,师傅,我来替你治疗吧!”萧鸣态度坚决道。
白良才有些不开心了,他带着师傅的身份,命令道:“萧鸣,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就别瞎操心了!”
萧鸣呆呆地愣住了,他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个师傅,已经日暮西山,所以才不愿意让自己治疗的。
医者不自医,那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情况非常清楚的。
念及此,萧鸣整个人有些呆滞,从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失落,还有彷徨。
“好了好了,回屋去吧。萧鸣,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别再去招惹萧家了,时机还未成熟,明天我们再好好打算一下之后的事情!”白良才率先起身想屋内走去。
“萧鸣,这么多年,你就没怎么听过师傅的话,今天,你就听一次吧!”
白仙儿不知道师傅的情况,所以给萧鸣使了个眼色,也跟着走了过去。
“嗯!”
萧鸣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他是认真的。
……
夜已深,萧家的地牢。
萧安然蹲在地上,听着滴水的声音,老鼠的叫声。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被关在这里的一天。
想想自己和这地牢还真是有缘,前几天还来跟幽墨谈心呢,现在自己却被关了起来,多少觉得有些讽刺。
只是她和幽墨不一样,并没有将她用铁链栓起来。
突然间,一阵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萧安然把头埋了下去,她不想见任何人。
萧南易和纪惊天就这么出现在了铁门面前。
看了半天,萧南易终究还是开口道:“安然。”
萧安然听出了萧南易的声音,但她还是不肯抬头,她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自己的爷爷。
“安然。”萧南易又略带责备地叫了一声。
可萧安然还是固执地不将头抬起来。
一旁的纪惊天看不下去了,他劝说道:“安然呐,你爷爷叫你呢,他老人家这么晚了来见你,你见都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