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武当(1 / 2)

“你去,速上山请俞三侠!”

凤宁一把抓过轻功最好的殷三,一掌给他推出了战圈,再连续几招绊住了欲阻止他的范遥。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苦战的殷野王、凤宁及两个兄弟,最终一咬牙,转头发足狂奔向着山上而去。

几人你来我往走了几个来回各有损伤,范遥心中诧异,到底是小瞧了这姑娘,接连两次从他手下抢人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没想到如此年轻,却有这么漂亮利落的身手。

他和杨逍并称逍遥二仙可不光只是徒有其表而已,他们二人都是天纵奇才,纵横江湖十几年罕逢敌手,未曾想竟在武当山下被一个姑娘缠住了。

范遥倒是没有全力出手,这姑娘瞧着十分年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这么算来他可是整整长了她十岁,若是再与他全力相博传了出去未免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可是即使这样能与之相抗的也十分难得,能跟他对过这些招始终不落下风。

正思索着,凤宁这边已经持箫直刺向他膻中,范遥连退两步一边手势变换架住了凤宁的洞箫,就是这一顿,余光一瞥正好落在箫身上那金色宁字上,范遥目力惊人,一瞥之下竟大惊失色,本来要折了那箫的右手改劈为擒,牢牢的握住洞箫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范遥出手抢夺,凤宁哪里知道范遥怎么会突然脸色大变,见范遥握住了她的洞箫,内力灌注手中一捻再一推,洞箫剧烈的转动就向前送去,直扑范遥胸口,形势万分凶险,竹箫带着强烈的旋转,力道凶悍冲着他胸口大穴点去,范遥只觉掌心瞬间灼痛再也把握不住,杀意滂沱似是无法阻挡的冲向他,一时间凶险极了,范遥侧身堪堪躲过,下意识的就向控着洞箫的凤宁拍出一掌,这生死关头的一下,下手失了分寸,范遥一掌拍在了凤宁肩上,比刚才更多用了几分内力,凤宁相抗不过,被震飞出去,范遥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她,却没想到那丫头狠历异常,即使受伤当口,在他抓向她的那一刻手掌一推,他一下抓空,只抓住她的箫的另一端。凤宁内力一震,箫竟断成两截,这洞箫竟然内有乾坤,还藏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同时她左手自腰间一抹,居然又摸出三枚金针极速射向他。银光划过,范遥由于刚才那一晃猝不及防,猝然收手依然自胸口至右臂被锋芒划过,衣襟半碎,整条手臂衣袖被齐齐撕开,小臂更是见了血,堪堪躲开两枚金针,最后一根只能硬是生受了。

范遥退后一步,右臂鲜血淋漓,暗恨自己的一时大意,不由得右手更加攥的紧紧的,手心握着断开的另外一半洞箫,血沿着他的手一滴一滴滴落又染在箫上。凤宁亦不好过,连退几步才堪堪站稳,殷野王扶着她靠在马车车厢上,虽然没受皮外伤,但是五脏六腑被范遥这一掌震得灼灼的疼着,体内真气紊乱,难受极了,已然是被范遥刚才那一下震伤了,身体摇晃了两下,硬挺着僵着身子站直了。

范遥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恼怒,脸色阴森,看了看手中那截断箫上纹路独特的宁字,刚要开口,却听不远处风声呼啸,片刻,俞岱岩和张松溪已经一左一右的在她身边站定。

“哼”,强援已至,凤宁终于松了口气。这个人着实很厉害,此刻凤宁心里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江湖之大,藏龙卧虎。

张松溪微微侧身把凤宁护在身后,俞岱岩则跨前一步,对范遥道,“在下武当俞岱岩,阁下是何人,为何伤人。”

范遥自然是认得武当俞三侠的,眸光一沉,本来在武当山下动手就是在弄险,见俞三侠到了,也不多做纠缠,目光在对面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凤宁身上,她虚弱的靠在车厢上,微眯着眼睛一脸戒备,再看了看手中的断箫,他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拱了拱手,“原来是俞三侠,后会有期。”

说完带着干脆的走了。

“站住!”俞岱岩见范遥根本理都不理便要走,上前就要去抓他理论“在我武当山下伤了人就想走吗!”

“三哥,不要。四哥,拦住三哥。”凤宁见俞岱岩欲上前连忙抓住了俞岱岩的衣袖,那人武功比俞岱岩可能还要强些,若是真的相斗怕也是两败俱伤,更何况他的目标是刚才被她救下(抑或是被她打败)的那两个人,可以说这番争斗是因她而起,她此次武当之行的目的是给张真人祝寿,若是此时在山下让张松溪或者俞岱岩再与人争斗甚至受了伤,她这不知道该拿什么脸面去拜见张真人了。

范遥听到凤宁喊俞岱岩、张松溪“三哥、四哥”,略微回头一瞥,玩味的笑了笑,她来头不小啊,竟然是和武当七侠兄妹相称,范遥仅仅顿了一下脚步,也没有理会他们,几个腾跃便消失不见。

直到他彻底离开,凤宁才从刚才的紧张氛围中松懈了下来,这口气松下来,整个人倚在车厢上,一口血吐了出来。

“阿宁!”

“妹子!”

“小姐!”

俞岱岩抢先一步扶住凤宁另一边的胳膊,她本来就有旧伤,刚才一翻激斗,她全身脱力,始终凭着这口气撑着,范遥离开,她这口气终于松懈下来,所有不适的感觉一起涌了上来,看到俞岱岩等人关心的目光,凤宁勉强压下所有的难受,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俞岱岩给凤宁扶上马车,撩开帘子就见里面又两个人姿势怪异的一坐一躺被凤宁点了穴一动不动,再看凤宁,她轻轻冲俞岱岩点了点头,俞岱岩心下立刻猜测了大概,那个人怕是冲着这两个人来到。深深的看了一眼范遥消失的方向,当今武林,这等身手,这等行事作风,又是那样的容貌,怕也只有光明顶上那两位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了,而这两个人,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被他追杀?俞岱岩脑子里充满了疑问,但是现在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殷野王和凤宁是武当派请来的客人,可是此刻却都在武当山下受了伤。

俞岱岩和张松溪跳上马车充当了临时车夫,赶车先上山,殷野王和殷一殷二也跟着跳上了马,跟着马车向武当山上疾驰而去。

武当后山客房,殷野王和凤宁的房门紧闭,他们俩已经打坐调息了一个时辰有余,三个手下不顾自己也是重伤之躯忠心耿耿的抱剑守在门外,武当众人见也劝不动他们,也只能随他们去了。

临近张真人寿宴,武当七侠除了失踪的张翠山,都已经赶回来了武当各司其职,忙碌的很,下午的时候殷三一路狂奔上山,直接闯了进来差点被小辈弟子当成闯山门的恶人拔剑便要阻挡,幸好这三个人是经常跟在殷野王身边的,在江南期间俞岱岩等人见过几面是认识的。

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闯入紫霄宫见到正在指挥人布置大殿的俞岱岩便一下子体力不支扑跪在了地上,抓着俞岱岩的手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告诉他他们在山下被人缠住了请他下山救人,俞岱岩和张松溪一听连忙放下手头事务,叫了小道童去禀了宋远桥便匆忙下山去了。

把人接上山,被凤宁点了穴的那两个人被客气的请到了僻静处的客房,实际上却被分拨了大批人手看管了起来,可没有人想师尊寿宴被些什么不相干的人搅合了,其实武当众人也不必如此小心,他们不知道这二人已经在上山的路上被凤宁隐秘的下了悲酥清风,浑身一点也提不起力来,加上韩千叶又中了剧毒,别说给张真人寿宴捣乱,现在他们恐怕连普通的小道士都打不过。

凤宁这边,则是早就给她安排好了上好房间,俞岱岩给凤宁取了武当的上好伤药,殷野王、凤宁各自进入房间便悄无声息,俞岱岩也焦虑的等在外面,他还想要好好的把他这位新结拜的义妹介绍给师傅张三丰张真人,谁知她居然就在武当山脚下被人打伤,本来俞岱岩脾气就耿直,这么一想他的义妹竟伤在武当家门口,更是一时脸色变幻莫测,恨不能立时抓了那人打一顿。

而比他更焦急的,是在另一旁的张松溪,给凤宁的房间是个独立的院落,凤宁和殷野王的房间是相对着的,院中设着圆桌石凳,俞岱岩坐在一旁,手边放着茶水一动未动,而张松溪站在那,不时紧张的望着房内,宋远桥和俞莲舟陪着张真人来的时候所见就是这副模样。

“师傅。”见张真人亲自来了,俞岱岩和张松溪连忙站起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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