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银叶(2 / 2)

凤宁斜睨了她一眼“你若敢食言,我便当着你的面,把韩千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黛绮丝心中一悚,好大的口气,若真是如此怕也是对她而言最为残忍的惩罚了,亲眼看着心爱的人死,却无能为力。

可是……刚想嘲讽一句不可能让你找到,殷野王就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似的,紧跟着凤宁接着说道“以我天鹰教的情报网,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都可以给你找出来,你大可以试试。”

他们二人这样笃定的态度,让黛绮丝一时间拿不准他们是说认真的还是只是吓唬她,但是看着痛苦难当的韩千叶,黛绮丝又清晰的知道起码此时此刻自己根本没有选择权。

黛绮丝何时受过这般胁迫屈辱,从总坛圣女到紫衫龙王,她从来都是光鲜亮丽、受人追捧的,一直处在高高在上的地位,才能一直保持着她那副性情,甚至在她要和韩千叶成婚,和其他明教中人割袍断义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窘迫过。

剥除圣女、紫衫龙王的外衣,失去了地位、特权,又没有绝顶武功护身,就算再如何心性之高,爱憎分明的,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那些所谓的特立独行的性情,一无是处,这一路的逃亡,才让她真的体会到对很多事情,她其实全都无能为力。

“让开地方。”凤宁的声音让黛绮丝回了神,她下意识的攥紧了韩千叶的手,但是又不得不放开,按照她的指示让开了地方。

凤宁刚才给他灌下去的药已经发作,勉强压抑下他的毒发,痛楚暂时褪去,他满头冷汗,虚弱的躺在那里,凤宁伸手看似随意的按在他的脉搏上,抬头看了一眼,又皱了皱眉,用随身的匕首直接撕开了韩千叶的袖子,果然只见那支手臂,从指甲到手臂,颜色都已经恢复了正常,上午所见的手背上那些不正常的血管暴起也消了下去,最后只剩下天府穴一个深紫色的针孔。

“唔……还好不是吃下去的,但是也差不多了,这手法还真不错,凝水成冰直接打进去。”凤宁仔细观察着那个针孔,脸色平静的好像在品评一件艺术评,直到殷野王不满她一直拿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咳嗽了一声,她才若无其事的放下。

这毒遭罪,凤宁给韩千叶仔细查看之后更是惊异于范遥的狠辣程度,这人看来的确如书中所说,性情乖张,记仇得很,给韩千叶用上这等毒药,又是凝水成冰打进身体里,韩千叶本身就在碧水寒潭和黛绮丝一战的时候被寒气伤了肺腑,之前是阳教主特别下令,胡青牛才救得他,但是也是带着三分敷衍,更何况他和黛绮丝的治疗根本没有完成,黛绮丝便为了和他成亲而反出明教,可以说二人都留下了病根,这枚冰针即使无毒,用内力拍进韩千叶体内的那一刻裹挟着极寒的内力游走他的肺经,已然是牵动了旧疾,就算没有这毒,韩千叶被寒气摧毁的肺腑也会旧伤复发,显然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凤宁冲殷野王点了点头,殷野王抬头看了她一眼,伸腿抻了抻筋,然后似乎极不情愿的离开椅子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叹了口气冲凤宁平伸出手,她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然后默契的给他让了地方,殷野王就大咧咧的坐在了刚才凤宁坐的地方,接过药瓶后摘了他的铁爪,然后十指一晃不知道从哪里好像变戏法一样的摸出根蚊须针。

细如牛毛的暗器被他捏在指尖,泛着不祥的青色,然后只见他把凤宁那瓷瓶拔开塞子,然后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散出来,殷野王眼光不由得诡异的亮了一下,这瓶药是凤宁费了大力气炼制的,闻起来是让人舒适放松的花香,也并没有毒,但是这液体一旦见血便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药水又淋在了蚊须针上,蚊须针本身就淬着毒,和这药混合起来,效果怕是不比韩千叶现在所中的毒威力要差。

“你要干什么!”黛绮丝见殷野王手腕一翻,透明的药液淋在了那细如牛毛的针上,她本能的不安起来,那沁人心脾的清香,却让她感到不祥,猛地站起来想要阻止他,却被凤宁粗暴的按住肩膀给重新按回了椅子,顺便点住了她的穴道,她只能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睁大了眼睛瞪着殷野王的手。

殷野王完全不受黛绮丝影响的捏着蚊须针在韩千叶胳膊上比划了一下,最终依然选择从天府穴把针送进了韩千叶的体内。

时间仿佛静默了,凤宁默默在心里读秒,一,二,三,是一息,或者一盏茶,黛绮丝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韩千叶,突然本来已经被压制了毒性的韩千叶,身子猛地一震,僵直的挺了起来,神色狰狞痛苦。扒皮抽筋之痛,骨骼好像被寸寸碾碎,韩千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痛苦感觉,只觉得一时间他所能想象到的一切最残酷的折磨都在那瞬间加注在他的身上,五脏六腑被搅到了一起一样,好像每一寸皮肤都龟裂开,骨骼崩裂,参差不齐的穿刺出肌肉皮肤,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

凤宁见药效已经发作,迅速的点在他身上几个大穴上,让他不能动弹,随后凤宁飞快的从腰间又摸出几根金针递给殷野王,殷野王看都没看的接过,手速快的让人看不清的就扎在了韩千叶身上。

二人配合默契的让黛绮丝叹为观止。

以蚊须针为引打入他的经脉开路,再以更加霸道的剧毒硬是碰撞上原来游走在他全身的毒,把那原来他中的毒逼到一处,再将毒逼出,最后再解去蚊须针的剧毒。基本上流程是这样,但是这其中过程中的痛苦那可不是这样简简单单几句话可以形容的,此刻韩千叶就目眦尽裂,却长大了嘴,痛到极致,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这毒不仅毒发痛苦,解毒同样痛苦异常,白驼山庄专用于刑讯的毒药,若不是受一次碎骨凌迟的折磨,是那么好解的吗?凤宁可不是白驼山庄的什么人,没有解药只能用了以毒攻毒的法子,既是以毒攻毒,那么下的药就不可能比原来更温和,再配合殷野王金针锁穴的功夫,其中痛苦不言而喻,韩千叶数次疼的晕厥过去,恨不得咬舌自尽,却听殷野王在他耳边冷哼道,“你若敢死,我立刻送黛绮丝下黄泉让你们团圆!”

韩千叶听到殷野王的声音,竟然硬生生的清醒了过来,要知道人在剧烈的疼痛当中最容易迷失神志,可是被他这一番威胁,牵涉到黛绮丝,他竟然能硬逼着自己清醒了过来,硬挺着挺过了这将近一炷香的持续不断的痛苦。

又过一盏茶,殷野王收针,只留下了左手手臂原来那些封穴的金针,只见他的左手,又像她最初见到他的时候那个样子,血管暴起,指甲泛紫,可是身体其他部分的皮肤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而左手上的血管,目测越来越聚,像是一个活物一样甚至开始一跳一跳的随着脉搏鼓动着。

见此状况,他取出随身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划开,立刻流出了黑色的血液,然后血流从急至缓,直到慢慢的血液颜色变红才舒了一口气,取下了最后的几枚金针,当血液完全变成红色的时候,他才站了起来,随手拿了绷带裹了裹就算给韩千叶止了血,而他的表情明显的舒缓了。

然后殷野王表情极不耐烦的站了起来随口说道“好了”,凤宁又给韩千叶喂下了几枚丹药,然后解开了他的穴道,只见他的穴道一解,整个人就像一张过度张弛的弓突然松懈了下来那样,整个人瘫在了床上,神情疲惫,满脸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若不是尚有轻微的呼吸,几乎快让人以为那是一具死尸。

直到做完这一切,凤宁也跟着解开了黛绮丝的穴道,她的穴道一解,整个人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却因为长时间被点穴气血不通而又以一种非常狼狈的姿势扑跪在了地上,但是此刻这个曾经艳光四射的江湖第一美人却完全没有在意这一切,手脚并用连滑带跑的扑到了床边,握着韩千叶的手,韩千叶缓缓睁开眼睛,勉强的牵扯出来一个微笑,安抚道“我没事,不要担心。”

“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黛绮丝几乎泣不成声,二人双手交握,这夫妻情深倒是让凤宁有些佩服了,无论这二人怎样,起码对对方的心意,是真的情深意切。

难道,一见钟情,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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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黛绮丝,总觉得这个人太过自私薄凉,除了韩千叶,什么明教、义父、兄弟、徒弟、女儿,对她来说一文不值。

有的人说她身上有侠义精神,替阳顶天去碧水寒潭决战什么的,但是很难说她这么做是出自对阳顶天或者明教的情义还是为了在中原明教搏上位好更顺利偷经书好吧。

然后又说对明教怎么忠义,有情有义所以偷乾坤大挪移吗?对波斯总坛,她是怕被火刑,对中原明教,更是呵呵了,起码从所有情节来看,完全不觉得她对明教有什么情义,六大派围攻光明顶,鹰王都赶回来了,她做的,仅仅是让小昭趁乱偷乾坤大挪移,至于明教是死是活,她有过一丢丢的关心吗?

再说对兄弟,明教上下对她不好吗?不还是为了韩千叶判教了?唯一一个来喝他喜酒的金毛狮王,还不是说利用就利用了?想加害的时候有过半分犹豫吗?

灵蛇岛上,逃过总教三使还要对殷离下毒手,养条狗养这么多年也不能说想杀害就杀了吧,更何况刚才还一同并肩战斗过!

最后对女儿,从小送给别人养一年见不着几次面也就算了,然后叫她去偷乾坤大挪移,在乎过小昭可能身份败露死在光明顶吗?小昭一个性格多么温婉柔顺的姑娘,一生都毁在这个母亲手上。

除了对韩千叶,为爱执着坚持了,不知道她有什么优点,看不到她身上一丝一毫的逻辑存在,好像世界应该围着她转,自私自利,天性凉薄,薄情寡义,这些词放她身上我觉得一点都不过分,完完全全的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女人啊,不知道韩千叶是不是在寒潭里冻坏脑子了看上这种女人,也许和范遥一样,被美色糊了眼?

有人说她是因为韩千叶早逝才性格扭曲痛恨明教,但是我倒是觉得,她这个脾气性格早晚都要这样,对于一个自私的人来说,不如意的事情总会多过豁达的人,想怪别人,怎么都怪了。归根究底,她是圣女,总觉得享受待遇才是理所应当,只想自己活的痛快,其他人死不死的完全不关心,所以,我要让她尽情的享受生活的毒打,看看没了明教,自己武功还差的一批,在江湖上怎么个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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