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一)(1 / 2)

杨疏寒和张无忌在密道里修炼乾坤大挪移不知不觉已经半日过去。乾坤大挪移心法,实则是运劲使力一项极巧妙法门,根本之理在于发挥每人本身所蓄之潜力。每人体内潜力原极庞大,只平时使不出来,每逢火灾等紧急关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往往能负千斤。张无忌练就九阳神功后,本身所蓄力道当世已无人能及,只以未得高人指点,未学高明武功,使不出来。这时学到乾坤大挪移心法,体内潜力便如山洪蓄谷后,得知如何引入宣泄通道,一开闸即沛然莫之能御。练九阳神功是积蓄山洪,此事甚难;而乾坤大挪移则是凿开宣泄的通道,知法即成。而杨疏寒比起张无忌,一直有杨逍在旁指点下习武,对于运力用气窍门自有一套成型的习惯,反而比起张无忌一张白纸一样练起来更加困难。

可是这二人毕竟一个身负九阳神功,一个则修习九阴真经,一前一后都短时间内修炼到了第七层,再往下练,语句开始变得格外艰涩难懂,他们再往下练,只觉得猛地里气血翻涌,心跳加快,定了定神,再从头做起,仍然如此。自练第一层神功以来,从未遇上过这等情形。跳过了这一句,再练下去时,又觉顺利,但数句一过,重遇阻难,自此而下,阻难叠出,直到篇末,共有一十九句未能照练。

二人知道不能再练下去了,一来时间不允许,二来这再往下二人练起来已经隐隐有了真气浮动的迹象,再练难保不会走火入魔,故而均收了功。

张无忌沉思半晌,将那羊皮供在石上,恭恭敬敬地躬身下拜,磕了几个头,祝道:“弟子张无忌,无意中得窥明教神功心法,旨在脱困求生,并非存心窥窃贵教秘籍。弟子得脱险境之后,自当以此神功为贵教尽力,不敢有负列代教主栽培救命之恩。”杨疏寒和小昭也跪下磕了几个头,低声祷祝道“列代教宗在上,请你们保佑明教这次度过难关。”小昭偷偷的看了一眼杨疏寒,然后再心中默默的补充到“保佑公子重整明教,光大列祖列宗威名。”

然后三人又拜了三拜,站起身来,杨疏寒对张无忌说道“表哥,我们再试试看?”

“好。”张无忌点头,往那边走去,杨疏寒落后半步,给了小昭一个眼色,小昭立刻给那张羊皮卷好揣进了怀里。

他们两个人再度走到门前,两人同时伸手按在石门边上,依照适才所练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微一运劲,那石门便轧轧声响,微微晃动,再加上一层力,石门缓缓的开了。

小昭大喜,跳起身来,拍手叫好,手足上铁练相击,叮叮当当的乱响。

张无忌见状说道“你这铁链碍手碍脚,把它弄断了罢。”说着伸手就要去拉那铁链,但是小昭却受了惊吓一样往后退了一步,连摆双手“不行不行,这铁链不能取下。”说着还偷偷的用眼神去觑着杨疏寒,怕他不悦。

杨疏寒不着痕迹的把她拉到身边,张无忌继续说道“到底是谁竟拿链子锁了你?”他这么一说,小昭紧紧攥着杨疏寒的袖子,头低的很低,更不敢说话了,反倒是杨疏寒,十分平淡的说“是我。”

“啊?”张无忌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后诧异的道“好好的姑娘疏寒你干嘛拿铁链锁起来?快点把她解开吧。”

“有点误会。”杨疏寒以一句误会轻描淡写的带过,不想和他再纠缠这个话题,然后立刻对他说道“表哥我们现在还是先出去吧。”

然后拉着小昭,二人率先闪进那个推开的缝隙,他脑海里是地道秘图,循图而行,地道中岔路虽多,但毫不费力的便走出了山洞。

出得洞来,强光闪耀,两人一时之间竟然睁不开眼,过了一会,才慢慢睁眼,只见遍地冰雪,阳光照在冰雪之上,反射过来,倍觉光亮。“出来了,我们真的出来了!”逃出生天让小昭十分兴奋,一把抱住了杨疏寒的胳膊雀跃欢呼起来,锁链“叮铃当啷”的作响,杨疏寒侧头看了一眼小昭,小昭才反应过来,十分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退到他身后站好,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杨疏寒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然后和张无忌一起打量起来周围的环境。

他们走到崖边,四顾身周地势,原来是在一座山峰的中腰。张无忌之前是被说不得将他藏在布袋中负上光明顶来,他于沿途地势一概不知,此时也不知身在何处,可是杨疏寒对这一代极其熟悉,一看就知道身在何处了,他们竟然是从山体另一边钻了出来。

极目眺望,遥见西北方山坡上有几个人躺着,一动不动,似已死去,道:“不好!咱们在山腹中呆了这许多时候,六大派的人攻了上去了!”说着携着小昭的手,纵身向那山坡疾驰而去。这时他体内九阴真经流转如意,乾坤大挪移心法练到了第七层,一举手,一抬足,在旁人看来似非人力所能,虽然带着小昭,仍是身轻如燕。

到得近处,只见两个人死在雪地之中,白雪中鲜血飞溅,四人身上都有刀剑之伤。其中三人穿明教徒服色,另一人是个僧人,似是少林派子弟。一摸四人心口,都已冰冷,显已死去多时。忙拉着小昭,循着雪地里的足迹向山上奔去。走了十余丈,又见七人死在地下,情状可佈。

杨疏寒脸上深沉,心想“不知爹和妹妹怎样了?”他越走越快,几乎是将小昭的身子提着飞行,转了一个弯,只见五名明教徒的尸首挂在树枝之上,都是头下脚上的倒悬,每人脸上血肉模糊,似破甚么利爪抓过。小昭脱口而出道“是华山派的虎爪手抓的。”张无忌奇道“小昭,你年纪轻轻,见识却博,是谁教你的?”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这句话,杨疏寒和小昭均是满脸寒霜,杨疏寒从地上捡起几枚石子随手弹出便割断了绑着那五名教众尸首的绳子,然后他几乎是化为残影扑了过去,在每一具尸体落地之前都伸手阻了一下,以防止他们从树上跌下来再摔得面目全非。然后他小心的尸体放好平躺在地上,低头肃穆示意哀悼。

然后不等张无忌在说话,便携着小昭,便即带着她飞步上峰。

一路上但见尸首狼藉,大多数是明教教徒,但六大派的弟子也有不少。想是他们在山腹中一日一夜之间,六大派发动猛攻。明教因杨逍、韦一笑等重要首领尽数重伤,无人指挥,以致失利,但众教徒虽在劣势之下,兀自苦斗不屈,是以双方死伤均重。

他们将到山顶,猛听得兵刃相交之声,乒乒乓乓的打得极为激烈,他心下稍宽,暗想:“战斗既然未息,六大派或许尚未攻入大厅。”快步往相斗处奔去。

突然间呼呼风响,背后两枚钢镖掷来,跟着有人喝道:“是谁?停步!”

杨疏寒脚下毫不停留,回手轻挥,两枚钢镖立即倒飞回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呼,跟着呼的一声,有人摔倒在地。杨疏寒定睛一看,只见地下倒着一名灰袍僧人,两枚钢镖钉在他右肩之上。他一愣,适才回手一挥,只不是常年养成的面对偷袭的下意识动作,这一挥按常理来说只能给这钢镖挡开,哪料到这么轻轻一挥之力,竟如此大得异乎寻常,他完全没想到练了乾坤大挪移竟然还有这等厉害。

他没理那僧人,转身带着小昭就走,六派围攻光明顶他与少林本就是敌人,不杀了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可张无忌不同,他原本出身武当,本就更偏向六大派一点,见杨疏寒伤到了人,忙抢上前去,歉然道“误伤大师,抱歉之至。”伸指拔出钢镖。那少林僧双肩上登时血如泉涌,岂知这僧人极是剽悍,飞起一脚,呼的一声,踢在张无忌小腹之上。张无忌和他站得极近,没料到他竟会突施袭击,一呆之下,那僧人已然倒飞出去,背脊撞在一棵树上,右足折断,口中狂喷鲜血。张无忌此时体内真气流转,一遇外力,自然而然而生反击,比之当日震断静玄的右腿,力道又大得多了。

他见那僧人重伤,更是不安,上前扶起,连声致歉,那僧人恶狠狠的瞪他,惊骇之心更甚于愤怒,虽然仍想出招击敌,却已无能为力了。

忽听得围墙之内传出接连三声闷哼,他们无法再顾那僧人,便从大门中抢了进去,穿过两处厅堂,眼前是好大一片广场。

场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西首人数较少,十之八九身上鲜血淋漓,或坐或卧,是明教的一方。东首的人数多出数倍,分成六堆,看来六派均已到齐。

这六批人隐然对明教作包围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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