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三,你给我滚出来!”
“陆老三,你这个害人精!”
“陆老三,你唆使你媳妇儿和你娘偷我的野兔!”
“这顿兔肉你们要是吃了,全家不得好死。”
刺耳难听的叫骂声从外面传来,并且越来越大声。隐约还有几个附和的声音,看来是来了不少人。
陆驰刚刚接过碗筷,就听到外面有人骂自己,而且听声音他就知道是之前跟他上过一次深山打猎的树根。
就是那次进深山打猎,陆驰伤了腿,树根也受了伤。不过树根只是膝盖和手腕上擦破了皮,伤得并不重,擦点药酒过两日就能下地干活了。
比起陆驰来,树根那点伤根本不算伤。
更何况,陆驰之所以会受这么重的伤,全是因为树根没听话到处乱走,招惹了熊瞎子后就向陆驰求救,陆驰是因为救树根才被熊瞎子伤了腿。
让陆驰没想到的是,树根非但没有记下这救命之恩,反而说是陆驰运势衰才连累他也跟着受伤,现在竟然还跑上门来诬陷娘和媳妇儿偷他的野兔?
陆驰此时心里又气又怒又悔,当初真不该带这种人进山打猎,更不该拼命救他。
可还没等陆驰说话,一向护儿心切的王氏在听出是树根的声音后,就率先发作了。
“陆树根,放你娘的狐臭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你的野兔?这野兔是我跟三郎媳妇儿下晌在后山逮着的,跟你有屁的相干!”王氏黑着一张脸,从屋檐下随手拿了一根木根就冲出院子,怒声骂道:“你这黑心烂肝的玩意儿,我三郎就是为了救你才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说救命之恩大过天,你倒好,非但不知感恩,还朝恩人泼脏水,什么脏的臭的张嘴就来!你诬蔑老娘偷你家野兔?你凭啥说那野兔是你家的?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老娘这棍棒可轻饶不了你,非把你嘴巴打烂,好叫你以后再也不能随口诬陷人!”
白天那会儿陆老头和陆达陆恒不在家,可现在他们回来了,还有人上家里来闹事,他们便不可能再让一个妇人出头。
父子三人在王氏冲出去时就立刻起身了,也在廊檐下随手拿了趁手的家伙,紧跟在王氏身后。
此时太阳刚下山不久,天色还不算太晚,隔着院门也能看清外面站着的人。
陆老头本来也想跟着骂几句,可看到村长竟然也站在外面,不由得愣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便咽了下去。
村长来这做什么?难道真如他们说的那样,要找村长做主把他们一家人赶出泉南村?
想到这里,陆老头脸色沉了下来,嘴角抿得紧紧的。